為女人。身為母親。你糊塗不糊塗?
秦國生下來之後,皇家能指望你去教匯出一個好女兒嗎?不把她抱走難道交給你重新教養出一個心中充滿戾氣的你嗎?
你咒罵陛下,說秦國不是他的女兒。說是你和外人通姦所生,導致陛下和秦國生份,至今秦國都沒有機會喊陛下一句父親;是我苦苦哀求陛下給了秦國尊貴的身份,要不然這孩子哪來的機緣有這樣的一樁美滿的婚姻?告訴你吧,今日是婉兒出閣的日子,我特意來告訴你一聲。”
婦人聽到這個訊息如同五雷轟頂,怔怔的站在那裡,臉色蒼白至極,再無一絲英武之意,顫抖著嘴唇問道:“你們拿秦國和親了?”
問完這句話,她撲通一聲跪在薄太妃面前大哭道:“求您了太妃,求您給陛下求情啊,不要把我的小碗兒送去和親,什麼罪過都是我的,是我不該嫉妒,是我不該總拿陛下的說笑當誓言,是我不該冒犯陛下,求您了,求陛下不要把我的小碗兒拿去和親。
我一定會告訴我父親和哥哥老老實實的回京朝拜……”
薄太妃見她哭的可憐就走近婦人身邊,想要把她攙扶起來,想不到這個婦人猛地站起來,一把扣住薄太妃的咽喉厲聲道:“告訴趙禎,立刻把我女兒還給我,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
薄太妃艱難的轉過頭瞅著面目猙獰的婦人道:“你一輩子就是一個糊塗蛋,誰告訴你婉兒被送去和親了?你到死都不知道悔改啊!”
婦人怒道:“我郭家累世將門,你以為我聽不出剛才是聚軍號的聲音嗎?大宋將門娶親誰會把聚軍號吹到皇宮來?只有遼國,或者西夏李元昊才有這個資格和膽量。”
薄太妃忽然笑了出來,任由婦人扣著自己的脖子舒緩了一下氣息道:“你被關的時間太久了,現在的天下局面是這樣的,我大宋已經有了雄霸天下的資本,遼國剛剛和大宋在平型頂簽訂了新的盟約,再也沒有什麼歲幣,什麼朝貢,之類的東西。
西夏國主李元昊早死了,如今他的屍骨都能鼓槌用了,沒藏訛龐的幾十萬大軍被我大宋軍隊打的落花流水,回到西夏的殘兵不到十萬,如今只能龜縮在銀夏二州苟延殘喘,他們誰敢到我大宋皇宮來吹軍號?”
婦人恥笑道:“就憑趙禎那個膽小如鼠的性子?當年成親的時候,我掛在屋子裡的刀劍都讓他膽戰心驚的,幾年不見他就變成一代雄主了?這不可能,薄紅衣,想要脫身就把我的小碗兒送去應天,否則我了無生趣之下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薄太妃見院子外面傳來太監尖厲的求救之聲,跺跺腳吼道:“進屋去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婦人簇擁著薄太妃進了屋子,就放開她道:“今日必須有個決斷,否則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薄太妃見老陳琳已經進了院子,張嘴吼道:“來這裡幹什麼,你不用看著雲家人了?”
陳琳見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就把所有的人趕出院子嘿嘿一笑朝婦人拱手道:“恭喜淨妃娘娘,秦國公主出嫁雲家普天同慶,沒了牽掛娘娘今後就能安心靜修了。”
婦人安靜了下來皺眉問道:“夫家是誰?可能配得上我的小碗兒?只要不是和親總算趙禎還有點良心。”
薄太妃嘆了口氣道:“你男人昏迷不醒到今日已經六天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都不掛念他嗎?”
婦人笑道:“他終於該死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薄太妃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從袖子裡取出兩幅畫像丟給婦人道:“這是我的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你的心裡除了怨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兩幅畫像一個是你的女兒,一個是你的女婿,你女兒被我教養的很好,賢良淑德樣樣不缺,你女婿乃是我朝百戰名將雲崢的弟弟,八歲的時候就有神童之稱,與另外兩人合作完成了黃河水域圖。是我朝治理黃河的無上法寶。這些年治理黃河多賴此物。
秦國很喜歡雲鉞,雲鉞對秦國也是一往情深,本宮看人很準,不會看錯的。雲鉞的家風也不錯。”
婦人貪婪的看著鋪在床上的兩張畫像。先是仔細的看看秦國。再看看雲鉞,自言自語的道:“長得倒是一副好皮相,只是身子單薄一些。恐不是長壽的人。要是嫁給做哥哥的就好了,既然是百戰名將,身子骨定然是極為雄健的。”
薄太妃不理睬婦人的胡言亂語眼睛裡泛著淚花道:“皇家和你郭家就是一團糊塗賬,如果你郭家還不知進退,一旦朝廷準備大軍清繳,你郭家滿門劫數難逃。”
婦人繼續看著畫像頭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