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拿火燒一下就成了瓷器,那東西比鐵還硬,話說起來,我現在有一個地方也開始變硬了,你要不要看看?”
“呸!”
王雱死亡的訊息不大功夫滿東京的人都知道了,畢竟是東京的第三大才子,說起來多少讓人有些悲愴。
不過王雱這人身子虛,老是病歪歪的,沒有去過幾次青樓,相好的幾乎沒有,所以,也就沒有多少妓子去專門為他弔孝。
在大宋沒有詩詞來哀悼,對一個才子名士來說是一種悲哀。於是王安石就親自給兒子寫了好幾首詩歌充數,雲崢去王家吟誦的那首詩,也不脛而走,傳的滿東京都是。
雲二從王家弔孝回來,一路上就聽見好幾處青樓歌伎在歌唱雲崢寫的那首詩。王安石鐵了心要把自己的兒子打造成大宋最悲情的才子。
雲崢去過王家了,雲二也去憑弔了好友,然後就輪到陸輕盈出動去安慰一老一少兩位王夫人。
回來之後,陸輕盈卸掉素色衣裙,重新換上她最喜歡的玫紅色長裙之後這才悲慼的對雲崢道:“夫君,王公下令要小王氏孝滿之後可以另嫁,您說他還有沒有人心啊?”
“沒人心的是你,你讓一個十八歲的女子守寡到八十歲?好好的一朵花硬是熬成枯木你才開心,這件事上王安石根本就沒做錯。
雖然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也算是歪打正著了。”(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四十八章孤雁
王安石的變法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時期,所以他不可能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按理說留下王雱的遺孀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自從歐陽修被人家一番謠言就給弄成了扒灰老頭之後,東京城的這些大佬對這種事情就非常的注意,甚至說是害怕。
公公壯年,叔叔長大,寡嫂的日子難捱,只要王雱的遺孀留在家裡,保不定會有多麼噁心的謠傳出來,王安石這樣的拗相公也不得不忍痛將賢惠的兒媳婦遣送回孃家,等到守孝兩百七十天之後再另嫁他人。
“等不到丈夫墳墓乾透啊!”
這時候的陸輕盈充滿了惡趣味,她如今在東京學了很多的壞毛病,其中就有嚼人舌根這一條。
雲崢輕笑道:“這其實都是無奈之舉,也說明大宋如今的政治環境糟透了,連人倫都可以搬出來對付政敵,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皇帝如今離死就差一口氣了,沒工夫整肅超綱。
龐籍又喜歡看到這樣的亂局,他在亂局中渾水摸魚的過得風生水起,自大宋開國以來,最有權勢的宰相非他莫屬,所以啊,且亂著吧!”
陸輕盈笑道:“王安石現在可真是夠倒黴的,河北的新法出了大亂子,韓琦乘備戰的機會獨攬了河北大權,一句河北不容混亂,就把王安石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陛下竟然一聲不吭!”
“陛下說什麼啊?他現在一門心思的只想收復燕雲,等死了之後見到列祖列宗的好長長臉面,剩下的就是他那個兒子的繼承權。
只要這兩條不出簍子,他寧願強行忍著,韓琦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把事情做的肆無忌憚。”
“潘家的老令公進宮探病。回來之後就召集了勳貴人家在他家開大會,不知道想幹什麼,夫君您去不去?帖子可是已經遞過來了,您是頭一份呢!”
陸輕盈說著話就掀開了桌子上的漆盒,從裡面取出一張帖子在雲崢面前晃晃。
雲崢搖搖頭道:“這些人佔便宜是等不到明天的,王安石兒子剛死。他們就想趁機朝王安石下死手了,可見王安石這一次是吧他們得罪的死死地了。
這種破事咱家不參與,對外就說我病了,你去潘家走一趟也就是了,說實話,對潘仁美這一家子人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雲崢說著話就朝老婆揮揮手,徑直向內宅走去,雲璋昨晚不太平,婆子們說是遇見了不乾淨的東西哭了一宿。這時候必須去瞅瞅才成。
還沒有走進葛秋煙的院子,就聽見孩子的哭聲,這時候嗓子都已經哭啞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屋子,看見葛秋煙敞著胸懷,想要讓孩子吃奶來止住哭聲,臉上全是愁苦之色。
見丈夫進來了連忙道:“夫君,御醫過來看過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孩子受了驚嚇,安神的藥湯也喝了。就是不見效。”
雲崢把孩子從葛秋煙的懷裡接過來,仔細的看,這個時代孩子的夭折率高的驚人,趙禎生了四個兒子,就活了一個。至於閨女夭折的就更多了。
把孩子的腦袋頂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