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甲鋸開,趙平的拼死纏鬥終於給陳老大製造了一次機會。
眼看著垂死的胡人丟掉狼牙棒,探出手死死地勒住陳樹的脖子,張挺咬著牙朝胡人滾了過去,手裡的長刀死命的從鎧甲縫隙鑽了進去,長刀鑽進胡人的身體大半,這才用力的攪動了一下。
陳樹,張挺,趙平三人在解決了自己的對手之後,張挺就用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身上的胳膊上那道傷口翻開的就像是孩子的嘴巴,趙平的長槍已經找到了新的目標,繼續向右邊挺進,那邊有六位駭胡兒軍卒圍成了一個圓圈,正在和十餘位京西軍卒對峙,這樣的情形下,長槍手就是最好的攻擊人選。
陳樹砍下了那個胡人的頭顱,百忙之中還不忘看看城下,好在,參與攻城的人只有這一隊人馬,李清,已經不在軟榻上了,而是坐在戰馬上死死地盯著城頭。
陳樹相信,只要這一隊人馬消耗殆盡,李清會毫不猶豫的將手下所有的力量投入到戰鬥之中。
瞅瞅已經緩過氣來的張挺陳樹道:“把所有的火藥彈都拿出來,沒必要留後手了,告訴小蠻姑娘,半個時辰之後勝負就見分曉了,她要評估西夏人的戰力必須加快速度,要不然連逃走的機會都會沒有。胡人的遊騎已經繞到城池的另外一邊去了。”(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第五章沒人在乎的死亡
張挺帶著民壯把放在藏兵洞裡的火藥彈都取出來之後,在左面的城牆上構築了一條堅固的防線,陳樹和趙平接應戰團之中的兄弟一一的返回防線後面,至此,蘭州城的正面城牆,宋遼各據一半。
一條火舌蜿蜒著向城牆的東面遊了過去,於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就響徹了蘭州城,本來就殘破的土城牆,頃刻間就被火藥給削平一半。
李清瞅著漫天亂飛的殘肢斷臂苦笑著對虞侯道:“怎麼,火藥彈的事情你還沒有給這些蠢貨們講過嗎?”
虞侯回報李清一個苦笑道:“這些蠻人作戰忘命,但是指望他們能夠明白什麼是火藥,根本就做不到,當初在拿火藥彈做實驗的時候,有的蠢貨居然會把火藥彈拿在手裡,即便是點燃了引線,他們也捨不得扔,認為這種帶著花紋的鐵器是一個值錢的東西,結果,就被火藥彈給炸碎了。”
李清甩一下馬鞭,指著硝煙瀰漫的蘭州城頭道:“那裡充滿了京西軍兵卒的臭味!”
虞侯拱手道:“將主,是否繼續攻擊?以末將之見,再來一次衝鋒,蘭州城就要易手,李壽已經從後城攻進去了。”
“響箭我聽見了,他們已經開始殺戮了,希望能夠從背後向那些宋軍發起攻擊,不過這樣做很明顯沒有什麼作用。
你看看城牆上的那些人可有分毫準備去救援百姓的舉動?身為軍隊不去救援自己的百姓,只知道和我們糾纏,說明這支軍隊根本就是一支私軍,他們只執行將主的軍令,不會去理睬百姓的死活。”
“私軍?私軍找我們的麻煩做什麼?我們只不過是來蘭州散心的,沒打算進攻宋國。”
李清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封軍報遞給虞侯道:“這是我剛剛收到的軍報。雲崢已經在東京登壇拜將,掛印出徵了,目標就是代縣雁門關!”
虞侯吃了一驚,開啟軍報瞅了一眼連忙道:“將主,既然宋遼之戰已經開始,咱們也應該快速回國。留在這裡做什麼?”
話說到這裡李清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瞅著黑煙已經冒起的蘭州城嘆息一聲道:“我沒有接到領軍的軍令,相國的計劃裡沒有我的名字,所以我們只能留在蘭州城下攻城玩。”
虞侯乃是李清的心腹之人,自然知曉李清來蘭州的目的,考察黃河河道的任務就是一個笑話。
這些天以來,相國在興慶府活動頻繁,不斷地有開國老臣被派遣到遠方,另外一些重要部族的首領也被召回興慶府。火赤家族被勒令固守西平府不得出境一步,黑山威福軍司,右廂朝順軍司,白馬強鎮軍司,以及韋州的靜塞軍司在這個宋遼關係突變的時刻,不但沒有遠征他方,反而在大踏步的收縮,全部都駐守在興慶府周圍。和皇家鐵衛隱隱形成對峙的狀態,就是在這樣的局面下。將主才交卸了興慶府左軍都督的職位,來到大夏的最南方來養病。
想到這些,剛剛還對駭胡兒與宋軍作戰感到激動的虞侯,這時候再看烽火連天的蘭州城,竟然懶洋洋的提不起半點勁頭了。
不管能不能攻下蘭州城,有什麼重要的?這樣的城池駭胡兒已經攻陷了無數個。再多一個又有何用?
相比宋軍在遼國的土地上縱橫捭闔,攻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