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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背即可,算不上什麼難度,如果劉頭能幫小子找到五人聯保,能參加考試小子就感激不盡了。”

劉都頭的眼睛都要裂開了,結結巴巴的嚥了一口唾沫對雲錚說:“你想東華門唱名?”

雲崢點點頭說道:“有何不可,家師說過,大宋朝的掄才大典說到底只是一個笑話,幾篇文章就能定人的生死福禍,兩首詩賦就能讓人青雲直上,何其的草率,我身為弟子的,自然要去印證我恩師的這句話的正確與否。

縣試在二月,府試在五月,院試在八月,我想試試我能不能在一年之內連過三關,拿一個秀才的名份回來,請劉頭助我一臂之力,雲崢定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劉都頭的眼睛已經突的沒法再突,所以他就長大了嘴巴,斗笠上的雨水流進了嘴巴也不知道遮掩,他已經徹底的被雲崢的一番話說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老天爺啊,這裡有一個瘋子說自己要一年之內連過三關,完成從白丁到功名的轉變,老天爺啊,這個瘋子說什麼?掄才大典是個笑話?神啊,東華門唱名的都是文曲星啊,他竟然說不算什麼,天爺爺啊,知縣大人都不過是個舉人身份啊,就這樣知縣大人見了豆沙關統制也就是拱拱手而已啊,天爺爺啊,天爺爺啊,我的天爺爺啊,難道說一顆文曲星不小心落在了豆沙關?

劉都頭跑了,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跑,他擔心自己再待一會腦袋會炸開。

雲崢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聳聳肩膀,就下了山頭,今天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做飯的婦人將雲崢的小布口袋裝滿了精米,她們兩個也有這樣的一個小口袋,這是管賬的和做飯的人的福利,算不上貪瀆。只不過兩個婦人將剩下的糙米碾成了精米而已。

雲堅強和雲三還是像往常一樣趴在視窗等待雲大的歸來,見到雲大的聲影開心的不行,人喊狗叫的非常熱鬧。

雲崢從腰裡取出那個布口袋將精米倒進了一個小罈子,這是工地上裝鹽菜的罈子,家裡擺了四五個,雲堅強見哥哥似乎非常的高興,就問道:“你今天有喜事?”

“沒有,就是吹牛皮把一個人嚇壞了,過兩天我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算術題要做,很沒意思,你做吧,就當是考試。”雲崢看了一眼窗外鉛灰色的天空,太陽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

第十二節生財有道

雲崢發現了一條新的財路,這才是他高興地理由,這條財路和山民有關,他敏銳地發現山民們其實並不貧窮,卻極度的缺乏生活物資,他們的衣服都非常的破爛,吃用的油鹽也極度的緊缺,雲崢聽到山民說過,自家獵殺了一頭野豬,天氣熱吃不完,只能燻成煙燻肉,有些燻肉已經在房樑上掛了三五年了。

這是一條多好的發財機會啊,大山裡到處都是寶,如果自己能用豆沙關的貨物去和他們交換,一定可以在短時間裡讓雲二,雲三吃的飽飽的,也用不著和勞役們爭奪那點微不足道的糧食。

幹這事之前,要和劉都頭搞好關係,自己之所以大肆的吹牛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劉都頭摸不清楚自己的深淺,從而為自己的發財大計開啟門路。

雲崢拿出了家裡所有的錢,準備從明天就開始進行交易,山民賴八說過,只要是鹽,他們都需要,有多少就能要多少。

大人他們不敢接近,因為抓到一個山民,朝廷就會有獎勵,總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想著把他們當成貨物去換取朝廷的那點銅錢,雲崢還是一個孩子,一個人趕著牛車出現在山道上,他們才敢接近,否則,他們寧願不吃鹽,也要隱藏的嚴嚴實實。

第二天,雲崢趕著牛車再一次進了豆沙關,他將自己的錢全部換成了鹽,又為勞役們從糧庫裡裝好了糙米,自己記好了帳目,管庫的庫丁笑嘻嘻的看著雲崢在不同的文書上寫字,畫押,這才收好賬本,他們對雲崢已經有點信任了。這孩子從來都不耍滑頭,但是也絕對不會吃虧,最難的是這孩子還能幫著自己盤庫,所以踢鬥這一項絕活從不在雲崢的身上使,這也是雲崢總能拿到比別人多一成糧食的原因。

雲崢見識過踢鬥,官庫裡的大斗裝滿了是一擔糧食,律法上要求冒尖之後踢一腳抖掉多餘的糧食才算數,這些黑了心的庫丁,一腳下去,大斗裡的糧食會掉下去一成,聽說有一些老庫丁,一腳下去裝滿一擔糧食的大斗會倒出去三成。這是人家撈黑錢的不傳之密。

“雲大,西牆跟上有一擔摻了沙子的糙米你要不要,如果要了就拿走算你三分糧,老子沒工夫去挑沙子。”一個歪戴著帽子的庫丁從內堂走了出來對雲崢嚷嚷。

雲崢立刻就笑了,什麼叫做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