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想玩夜貓子他一點都不奇怪。反正石家欠著雲家諾大的人情。用幾艘船還掉他認為自己撿了便宜,更何況,這趟買賣一旦成功,自家也會有大筆的進項。
以前石家靠喝兵血過活。現在卻變得很難。滿大宋都在整頓軍伍。皇帝的密探派的到處都是,尤其是禁軍裡面,想跟以前一樣可扣押一點糧餉說不定就會被皇帝知道。武勝軍和西軍那些驕兵悍將,進了禁軍之後,立刻就把自己以前的上官弄得連人都當不成了,也不知道龐籍,韓琦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對武勝軍和西軍派出去的那些人非常的信任,他們在毫無道理的支援軍中這批新銳。
將門本來還想應對一下,這是文官在侵擾勳貴們的傳統領地,當曹家傳來訊息說這其實是皇帝的主意之後,石中信就立刻縮回了爪子,還嚴厲的警告家中子弟,一定要配合這些人改造軍隊。
高家出事一點都不意外,打仗的時候見不到人,四處安插子侄的本事卻不小,這樣一來就無可避免的和那些新銳軍官成為了敵人,和這些人成為敵人,就是在和皇帝為敵,高家沒有看清楚這一點,以為自家有丹書鐵劵,那些下級軍官和自己碰撞根本就是找死。
結果出了岔子,找死的是自己家,皇帝在處理他們家的時候,丹書鐵券好像沒有任何作用,高繼勳捧著丹書鐵券一樣被禁軍打入了大牢,還連累家裡的女眷在青樓裡伺候一些不相干的男人。
其實石中信也喜歡高繼勳的兩個小妾,那兩個美人自己都沒享受就當成賀禮送給了高繼勳當壽禮,原本想著過些時間再要回來,現在看起來要不成了,雲崢的惡毒他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了一下,如果他今天不找裴元度的麻煩,裴元度最多會被罰俸半年而已,官員**懲罰就是罰銅,哪裡會被逼著親手毒死全家,最後再把自己解決掉。
老妻說大宋如今正在變,不是像慶曆年間那樣的猛烈變化,那樣的變化石中信不怕,但是這次不一樣,表面平靜的就像死水,但是水面底下波濤洶湧的令人絕望。
現在不出事即可,一旦出事就會是滔天大禍,上一次東京城的大火,已經快把石中信的膽子嚇破了,作為東京城裡的地頭蛇,他那裡會不知道這是東京地下勢力大洗牌的先兆,那段時間每天都會死一車車的人,送到開封府裡的才是一部分,更多的人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匆匆送到亂葬崗去了,事情一發,就迅猛的像烈火,石家以及那些將門來不及作任何應對就被攪進了漩渦,之後的事情根本就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
石中信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證自己的家族在這場大變革裡毫髮無傷,所以他堅決的向雲崢靠攏,他發現雲崢這個人其實非常的會做官,比大部分都會當官。只有抱緊這支大腿,石家才不會被這場潛流湮沒。
雲崢輕輕地梳理著陸輕盈的頭髮,這個女人今天不舒服,坐立不安的,葛秋煙嘔吐一下,她就跟著嘔吐,現在這兩個女人都躺在床上不動彈,自己的兩條腿被人家分了,一人枕著一條半個時辰了都沒有動一下的意思,雲崢覺得自己的兩隻腳好麻……
“是不是有身孕了?”雖然三個人都這麼想,雲崢還是小聲的問一聲。
“如果是懷孕了,總不至於兩個都有身孕了吧?”雲崢見兩個婦人都不做聲,又問道。
陸輕盈懶洋洋的回答道:“反正妾身的月事到現在還沒來,誰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葛秋煙又將雲崢的一條胳膊攬進懷裡抱著,依舊不做聲,只是在無聲的抗議。
“看個病而已,不用專門找御醫給看吧?天都黑了!”
陸輕盈一骨碌坐起來道:“為什麼不用,咱家可是有資格用的。”
“那就用,順便讓御醫幫我處理一下腳上的雞眼,最近肉吃多了,總長這東西。咱們一家三口都去看,要不要問問雲二湊不湊熱鬧?”
聽丈夫說的滑稽,葛秋煙咕唧一聲笑了出來,見陸輕盈起來了,就小心的把身子往丈夫懷裡鑽一下,把另外一條腿也給占上。
老廖急匆匆的將張御醫給請了過來,見侯爺站在廊下等候,連忙給張御醫介紹家主。
“天色晚了,還勞頓張御醫走一趟,真是對不住啊!”雲崢首先拱手施禮道。
張御醫還禮道:“雲侯客氣了,能為侯爺效力,下官深感榮幸,且容下官去給夫人把脈。”
張御醫見雲家的兩位內眷都坐在內堂,不由得向雲崢看去,他去別人家為女眷看病,一般都是隔著一層布簾子,變態些的還會要求自己用懸絲診脈術。
雲家的規矩很少,自然就不用那一套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