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禎,撓撓後腦勺問道:“不會吧?我們是將軍,乾的就是殺人的活計,這次在廣南似乎殺的有點多,可是那都是亂臣賊子啊,還有一些交趾人,大理人,這對大宋是有好處的。
再說了,包希仁你是儒家門徒,聖人說敬鬼神而遠之,你怎麼會用這樣的東西來確定我們的行為,難道說你認為我和狄帥從今往後改吃素,再不殺人才會消弭這場大難?如果是真的,我從明日起就開始茹素,以後領軍征戰的時候也不殺人,拿道理勸服他們成不成?
那個葛東昇真的能從我腦袋上看到血光沖天?如果是那樣,老子豈不是成了一個大蜡燭,明晃晃的站立在天地間,這樣老子還打個屁的仗人家只要看到什麼地方血光沖天,就讓大軍向那裡進攻就好了,把我幹掉,這場仗立馬就贏了。
陛下,微臣下次征戰的時候請將葛東昇送到軍前,微臣腦袋上血光沖天,那麼,沒藏訛龐,角廝羅之輩的腦袋上也必定是如此,只要葛東昇確定什麼地方血光沖天,微臣就帶著軍隊猛衝,陣斬了角廝羅,沒藏訛龐功勞全部歸他,沒有找到這兩個人,我就立刻將葛東昇斬首示眾,你覺得如何包希仁?”
包拯依舊面不改色的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清楚我要說的是你們和東京城裡的人是兩種不同的人,你們的存在,讓他們的危險性大增,我是牧民官,所作所為和你們這些將軍是不一樣的,我希望我治下的百姓安居樂業,或許會有一些低烈度的傷害,這些傷害也是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內的。
你可知道老夫見到那些屍體的時候心中是何等的驚訝,以暴易暴不是牧民官的首選,而是你們這些將軍的選擇,平民百姓的心緒是脆弱的,他們經不起你們粗暴的行動。
老夫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事是你們做的,就算是兩位大帥做的憑著你們算無遺策的安排,也不可能給我任何的線索。
我只是憑著心頭的一點靈動,懇求兩位大帥,把你們的粗暴力量用在邊關,而不是用在東京城。”
雲崢嘆了口氣道:“陛下,微臣自請外出,秦州是個不錯的地方,微臣想試試能否收復河湟之地,東京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狄青也跟著道:“既然雲侯要去秦州,老臣就去河間府吧,這兩個地方都是我大宋的戰略要地不容有失,一旦出錯,敵軍就會長驅直入,老臣雖然年邁,當一個老卒還是可行的。”
趙禎嘆息道:“難道這件事真的是你們做的?”
雲崢笑道:“是不是我們做的根本就不重要,反正包學士已經認定是我們乾的,既然如此,我們請旨外出就順理成章了。”(未完待續。。)
ps: 第二章
第四十六章大行動
大宋的官員可能是最有避嫌自覺地官員了,只要受到彈劾,且不論自己是不是有錯,他們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請旨外出,去擔任地方官員。
這是大宋官員排除異己的一種溫和手段,一旦官員遭受莫須有的罪名,就說明朝堂上的諸位大佬覺得你妨礙大宋政治程序了,必須走開,能不能回來就看你妨礙的這件事情是不是已經辦完了,所以,在大宋,被彈劾是一種常態,沒被彈劾才是怪事,只要你識相的離開,那些彈劾你的罪名就會煙消雲散。
包拯本來只想質問一下兩位武人,知不知道這些惡人,如果知道也希望他們能夠收斂一下,不要把東京城弄得血淋淋的。
進了雲家之後他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雲崢和狄青正在給皇帝灌輸武人的思想,以及軍陣之道,這一幕讓執拗的包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武治開國,文治定國,這是萬古不易的道理,孱弱的趙禎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唐太宗那樣文武雙全的帝王,過多的兵家思想的浸淫,只會讓他生出不該有的狂妄自大來。
如今的大宋,內憂外患不絕,安定國內比拓土開疆更加的重要,國稅已經連續三年在下滑,上蒼也不保佑大宋,自從進入慶曆年間以來,災害每年都會發生,而且一次比一次酷毒,龐籍和韓琦等人閃展騰挪才勉強維持住現狀。
自從雲崢將交趾庫藏帶回東京之後,大宋的國庫終於出現了少許的盈餘。如果明年不再發生災害,大宋的財政就會趨於正常,畢竟雲崢拿回來的錢,只能供一時消耗,卻不能產生新的貢獻,花完了就花完了,錢只要進入不到市場流通,它的作用非常的有限。
輸血只能救一時急難,卻不能長久的造福於民,對於這一點。大宋的政治精英們有著清醒的認知。雲崢鼓吹的戰爭財富論並沒有讓這些奉行中庸之道的官僚們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