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種最糟糕的情形不會出現的。
富弼老成持重,非一般文臣可比,他在鳳翔府獨力抵禦西夏六年未曾丟失寸土,就說明富弼是可以擔當大任的。
三萬大軍前行,前面的哨探至少會放出八十里,陛下有所不知,大軍行動並非是悶頭趕路,一路上哨探會連續不斷的將最前方的訊息告知統帥,所有能夠讓敵軍藏身的地方都會一一的搜尋,叉子狀的行軍方式滾動前行,不但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大軍的左右兩翼不受敵人侵害,還能一直保持前鋒營的戰力,只有這樣才是一個標準的行軍常態。
青塘人雖然彪悍,騎在馬上縱掠如飛,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讓人防不勝防,陛下卻忘記了,富弼手中還有大量的震天雷,保安軍向來精銳,再加上富弼自己從鳳翔府帶來的精銳部下,戰力已經不低,而西軍早就熟悉了火藥的使用。
一旦青塘人不能一擊得手,富弼很可能會用震天雷作為攻擊手段,雖然不可能打敗青塘人,在這種利器的幫助下,全師而退還是不成問題的。
秦州的厲害其實只是在獲利多少的份上說話,現在出擊是一種最差的選擇而已。”
雲崢哀怨的瞅著滔滔不絕的狄青內心在瘋狂的嘶吼:“你用得著這麼老實嗎?嚇唬他們一下又不會死人!”(未完待續。。)
ps: 第二章
第十七章帶著鐐銬跳舞
雲崢想溜之大吉,卻被韓琦憤怒的揪住了脖子上掛的皮索,他剛才被雲崢嚇得不輕,一想到富弼就要重蹈自己的覆轍,那種恐慌就像潮水一般將他的靈智給淹沒掉了,好水川之敗,早就成為了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夢魘,雲崢無恥的利用自己心靈上的弱點,重重的挫傷了自己。
見走不掉了,雲崢只好攤開手道:“我說的沒錯啊,只是,我考慮事情從來都是從最壞的角度去考慮,不像狄帥那樣樂觀而已。
做最壞的打算,報以最美好的希望,這是我做人的根本,富弼出擊本身就是一著臭棋,你們如果早點把這個計劃給我們看,不就沒事了?”
龐籍長嘆一口氣,走到皇帝面前取下自己的帽子放在一邊道:“啟奏陛下,老臣昏悖料事不明今請辭中書門下平章事一職,請辭樞密使一職,請吾皇陛下另選賢明。”
趙禎喟嘆道:“此事何止愛卿有錯,就是朕也難逃其咎,錯,是我們大家犯下的,要承擔也是一起承擔,朕認錯的勇氣還是有的,愛卿萬萬不可自責。”
文彥博奇怪的道:“陛下,事情尚未發生,我們就先認錯,這世上哪來的這樣的道理?難道我們就認定富弼會失敗?萬一富弼打贏了呢?
一旦富弼打贏這一仗,天時地利人和都會操持在我軍之手,到時候進退的餘地會更大!”
王安石也跟著說道:“塵埃落定方見清明世界,確實不宜自亂陣腳。”
趙禎點點頭道:“這樣也好。諸卿就立刻去準備把。事不宜遲,不論秦州那裡傳來什麼樣的訊息,我們總要作出應對的。”
韓琦將龐籍扶了起來,鄒同撿起龐籍的官帽,恭敬的捧在手裡遞給了龐籍,龐籍嘿然一聲,接過帽子甩甩袖子就大步流星的向自己的官廨走去。
人走的差不多了,雲崢也打算走,就聽趙禎陰測測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後傳來:“文信侯,你當著朕的面毆打了言官。又恐嚇了百官和朕。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雲崢無奈的轉過身拜倒在地道:“請陛下降罪!”
趙禎不說話,只是扶著白玉欄杆幽幽的道:“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嚇著朕了,這些年大宋對外的征戰總是一波三折,除了你和狄卿南征。其餘的戰事沒有一件是順利的。
有時候我們明明打贏了。結果卻和戰敗沒什麼兩樣。南征是朕第一次品嚐到了戰爭帶來的紅利,先皇臨去之時就說過朕,說朕只能是一個守成之君。做不了一個霸主,這些年朕也就一直在做守成之君,從不敢多想開疆拓土之事。
是你和狄卿給了朕野心,既然野心已經起來了,朕心中的亂草就長得像參天大樹。朕剛才思慮過了,還是你走一趟秦州吧!”
雲崢愣了一下道:“陛下,現在反倒不著急了,董氈沒有南侵之心,他之所以會攻擊富弼其實是在保證自己無後顧之憂,臨陣換將反而不好。
等秦州之戰完全平息下來之後,臣再去秦州才是最合適的時機,一旦微臣出動,就要動用京西十五路的兵馬,挑兵選將是少不了的,少年軍也會從環州歸建,臣還要發動商賈跟著西進,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