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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戰吧!”

“放朕下來!”李德政用漏風的嘴小聲說。

“什麼?”侍衛長驚愕的問。

“放朕下來!”李德政再一次說道。

侍衛長看看不斷逼近的黑甲騎兵,眼睛一閉,鬆開了身上的腰帶,李德政從馬上爬下來衝著逼近的騎士大吼:“朕是交趾國主,請大宋主帥出來說話!”

笑林拿長槍指著金甲武士說道:“下馬,卸甲投降!”

侍衛長紅著眼睛將手裡的大刀捏的咯吱吱作響,就要催馬上前和笑林決一死戰,卻不防身後的李德政聲音傳來:“下馬,卸甲!”

侍衛長木然的拋掉手裡的大刀,解掉身上的甲冑,露出傷痕累累的胸口,只穿著一條褻褲赤著腳站在血水裡,仰頭看天一言不發。

“我就是大宋將主,不知國主想說什麼?”

黑甲騎兵分出一條道路,雲崢騎著大青馬緩緩地從戰陣後面走進來笑著問道。

“孤王乃是大宋欽封的交趾郡王,而因何犯我疆界?”李德政怒吼道。

蘇洵笑道:“這時候想起你們乃是屬國了嗎?自你李氏立國已經五十載過去了,你給上國的貢獻到哪裡去了?除了第一年討封賞的時候敬獻了黃金千倆,白璧一對,珍珠五斗之外,這麼些年再無貢獻,我國陛下要我等前來問問國主,這些年的貢獻是準備一次補上,還是繼續打算不聞不問?”

李德政大笑道:“原來如此,都是下國的疏漏,請上使返回稟告大宋皇帝陛下,下國這就補齊這些年積欠的貢獻,立刻遣使奉上請罪。陛下仁慈之名名揚四海,定會饒恕我國的疏漏。”

蘇洵笑道:“那不過是其罪一,現在我們說說其罪二,唆使儂智高進犯我國,糜爛西南,使我大宋子民損傷不下百萬,卻不知此事國主如何解釋!”

李德政沉痛的道:“儂智高此賊狼子野心,早年間家父就曾看出僚族野心勃勃,所以圈禁了儂智高制服儂全德,儂全德一心叛亂,賊心不死所以被家父處決,儂智高不滿我交趾久矣,六年前還曾與我交趾作戰,我國太師戰敗,相比上使也有所耳聞。

所以我交趾國和儂智高乃是生死仇敵,萬萬不可能相互勾結作亂,請大宋陛下明察。”

蘇洵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有國主這番話,老夫回去寫史記就能有的放矢,現在您有什麼就問我家將主,在下只是一介幕僚官,非是使節。”

李德政倏然抬頭,他的侍衛長早就怒火填膺,握緊了拳頭就要撲上來,猴子拿長槍抵在侍衛長寬厚的胸膛上笑道:“急什麼急,俺家參軍問你話就是給你顏面,有什麼問不得的。”

李德政吼道:“力隆不得無禮!”

喝止了自己的侍衛長之後又朝雲崢道:“他不是使者,難道你也是假的將軍專門戲弄孤王來的嗎?”

雲崢砸吧一下嘴巴道:“交趾郡王休要惱怒,本官確實是這支軍隊的主帥,武勝軍監軍,寶文閣直學士雲崢見過國主。”

“汝一介寶文閣直學士不過四品官,因何見了本郡王不拜?”李德政鬚髮虯張的喝問,只是滿臉鮮血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雲崢尷尬的撓撓後腦勺道:“郡王說的是,您是一品大員,在下官不過四品,平日裡見到自然該行叩稟大禮,不過,這一次有點不同,下官是來搶劫的,您大可不必認為本官乃是官員,就當我是盜賊好了,所以您有什麼冤屈等你到了東京汴梁城再向陛下訴說吧。”

“你!”雲崢的一句話生生的將李德政後面的話噎了回去,和一個盜賊講規矩,豈不是白說,宋軍這些天在升龍城外的作為他是知道的,連李家祖先塑像上的鎏金都不放過豈能放過升龍城,他們之所以來到升龍城,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錢財。

想到這裡李德政再次道:“大軍出動自然是金山銀海的往裡面填,既然上國大軍已經出動了,下國自然沒有讓大軍白走一趟的道理,敝國願出黃金萬兩以酬大軍,將軍以為如何?”

到了這時候,李德政只怕雲崢不提出條件,只要提出條件自己就能脫身,不論多麼苛刻的條件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一旦脫困,自然有無數的辦法可以對付雲崢的這一萬多人的軍隊,李德政不相信舉交趾全國之力會拿雲崢沒辦法。

雲崢聽了李德政的話只是笑笑,並不回答,對憨牛道:“從今往後,國主的安危就靠你守護了,記著萬萬不敢讓國主離開。”

憨牛咧著大嘴就去擒拿李德政,李德政的侍衛長力隆想出來阻攔,卻被笑林的槍桿子在他背上狠狠地抽了一記,忙著吐血沒工夫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