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誇。比我武勝軍強的軍隊並不多見。”
馬金虎大笑道:“不是沒幾個,是根本就沒有!承奉郎如此說,俺就放心了,這就給受傷的弟兄轉移過來,佔個好位置,這就去。”
說完話朝孫大志拱拱手,就拖著楊文廣快速的離去。
“金虎,你發現了沒有,武勝軍到處都透著一股子邪氣,我說不上來,總之很怪,不但人怪,連戰馬都怪,那些戰馬把腦袋探進料兜吃起東西來眼睛都在冒綠光,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楊文廣出了武勝軍營地就立刻對馬金虎說。
馬金虎無奈的搖著頭對楊文廣道:“哪裡怪了?馬吃個草料你都覺得奇怪,這讓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無非就是乾淨了一些而已,雲崢這個人有潔癖,見不得髒東西,人家乾淨一點有什麼不好,讀書人麼,和我們這樣的兵將不一樣!多點怪癖沒什麼好奇怪的。
先把傷兵清洗乾淨了送過去,頭上長蝨子的人家不會接收的……”
楊文廣走著,走著,猛地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馬金虎道:“我明白了,這是他故意營造的一種氛圍,就是要和我們區分開來……
我楊家世代簪纓,家祖,家父皆為國捐軀,我就不明白了,世人為何要如此輕賤我等,現在連新軍都出現了,現在看起來效果很好,武勝軍的勇猛不下於我等,卻更加的便於駕馭,難道說將來會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那些文臣連我們最後的榮耀都要拿走不成?”
馬金虎不明白楊文廣現在的傷感是從哪裡來的,抓抓頭髮道:“你和我不同,你也是從小就讀過書的,既然覺得人家的那一套不錯,就去學啊!”
楊文廣臉色一暗道:“那是人家的不傳之秘……”
不等他說完,馬金虎就搖著手說:“沒那回事,俺家經略相公以前也覺得不好學人家的不傳之秘,就派了我去試探性的打聽一下,結果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不管我裝傻問什麼,人家都是有問必答,還把話說的非常透徹,我們環州就在跟人家學,打仗的本事千變萬化,我家經略相公不輸於人,這一套整體治軍的本事我家相公卻在安心的學,雲崢為此還親自編篡了一本書叫做什麼《標準軍士管理條例》,印了好多,經略相公好像給我也給了一本,如果沒出錯,應該就在我的包袱裡,臨出門的時候婆娘好像把那本書裝進去了。”
不等馬金虎絮絮叨叨的說完,楊文廣就竄出去了,看著楊文廣的背影馬金虎大笑著說:“拿書就好,千萬莫要動我的私房銀子!”
張玉暴怒之極,武勝軍答應接收傷兵,卻要求這些傷兵身上絕對不能有什麼寄生蟲,說白了就是跳蚤和蝨子,眼看著那些傷兵被石灰水折騰的慘叫連天大吼一聲:“住手!”就急匆匆的衝了過去,對一個戴著厚厚一層白沙的軍士怒吼道:“你在做什麼?”
那個軍卒好像並不畏懼上官,隔著白紗甕聲甕氣的道:“除蟲,殺菌!這樣的痛苦他必須忍受,這誰都不怪,就怪他平日裡不乾淨。
俺家將主有令,南方溼熱,很容易產生瘟疫,所有傷兵進營之前都必須徹底的除蟲,滅菌,而後方才准許接收,將軍如果認為我們是在虐待將士就大錯特錯了。”
張玉把牙齒咬的咯吱吱的道:“難道狄帥受傷,也要遵循這一套不成?”
那個戴著白紗的軍卒道:“確實如此,我家將主如果受傷,也必須經過消毒這一關,至於除蟲就不必了,我家將主身上不可能有蟲子!
將軍,您莫要再阻攔卑職了,這位弟兄腹部受創嚴重,等一會還要拿藥水清洗他的腸子,如果不清理乾淨,他的肚子就算長好了,裡面也會爛掉……”
張玉聽得面如白紙,至於那個正在叫喊的傷兵,聽到武勝軍軍卒的話之後咯嘍一聲就被活活的嚇的昏過去了。
張玉左顧右盼很想找一個堅實的理論來支援自己,在這裡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見,那個軍卒應該不是普通的軍卒,應該是醫官,在軍營裡地位很高,這種人沒人願意得罪,尤其是在軍陣上,連張玉這樣的高階將領也不願意輕易地得罪。
張玉忽然發現一個不同之處,自己的部下需要把全身扒得精光,把腦袋泡進石灰水裡,而環州的那些人好像不用,他們只是被一些軍卒拿棉球將渾身擦拭一遍就進了傷兵營。
急急地走過去之後,發現馬金虎正在一臉認真的一個個的檢查自己部下的腦袋,像是在捉蝨子,不時地從隊伍里弄出來幾個人,讓抬著傷兵過來的人繼續幫傷兵清理身上的蟲子。
馬金虎見張玉走過來了,嘿嘿一笑道:“人家規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