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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居然還有流水潺潺,渾身的燥熱,到了這裡為之一靜。甜香的氣息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如蘭似麝的香氣,雲崢笑著搖頭,花娘算是將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聽覺。視覺。嗅覺。觸覺。味覺這是人的五種感覺,非常的奇妙,每一種都有一種最愉悅的狀態,雲崢已經見識到了聽覺,那些似有似無的嫋娜歌聲,嗅覺,那些如蘭似麝的香氣。只不過是最基層的兩種。就已經有十一個少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剩下的三種已經在醞釀了,這裡精緻的花木,恐怕就已經在為視覺的盛宴大前站了吧?卻不知觸覺和味覺又是很等的模樣。

說出來沒人相信,這一套是五溝和尚教給花娘的。耳。鼻。口,舌,身。意這六識原本是佛家需要摒棄的。因為他們對一個潛心修佛的人來說就是心魔的誘因,花娘要開青樓,自然是要藉助天魔的威力誘惑世人,佛家摒棄什麼,她就要越是發揚什麼,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和佛門的要義對著幹,一定會開好一個青樓的,佛教自漢代進入中原,已經有千年的歷史,歷經無數的高僧不斷修正,終成世間第一法門,有這樣一個反例,花娘的靈犀閣沒理由紅火不起來。聽聽靈犀閣的名字,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在打第六識的主意。

到了這裡來迎接客人的已經換成了眉清目秀的童子,這是富貴人家才有的規矩,主人喝醉,就會由童子揹回來,所以眉清目秀,又力大無比的童子非常的受歡迎,比如元山的大盜馬蜂其實就是一個僕僮出身,只不過他的主人喜好男風而已……

趙子星也似乎很不正常,手裡牽著一個僕僮問東問西的,神態非常的親密,這可能是大戶人家的惡習,美貌的婢女和童子的作用似乎是一樣的。

周同看樣子很是羨慕,只有雲崢不由自主的離這兩個傢伙原點,胃裡還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花娘是怎麼把歌聲弄得忽遠忽近就跟鬼叫魂一樣,整座樓都在往外冒著森森的鬼氣。自從發現這裡還有童子之後,雲崢對這裡的好感在迅速的消失。

來到後樓,這裡非常的空曠,之所以會有忽遠忽近的歌聲,就是因為有專門的人在不斷地開門關門,還有一個僕役在不斷地扯動房樑上的簾子,讓屋子裡的空氣保持相對的流通,巨大的簾子也帶來了徐徐微風,讓留在這裡的人感受不到半點的憋悶。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臺子上一個紗衣女子正在演繹柳永的這首《雨霖鈴》,唱腔古怪,最後一個音節被拖得老長,到了最後竟然變得尖利起來,就像是一個索命的惡鬼在發出最後的哀鳴。等到女子唱完起身,雲崢才發現那個女子身上就只有一襲肚兜,抱著琵琶離去的時候,背後的居然是真空的,只有一層薄紗在掩耳盜鈴。

童子將三人引到座位上,趙子星立刻賊目爍爍的到處打量,周同更是把手裡的摺扇搖的飛快,只有雲崢躺在軟榻上,瞅著房頂上不斷晃動的布幔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婆惜的琴技越發的順暢了,雖說柳永的一首《雨霖鈴》算不得富貴音,但是離愁別緒還是有的,劉翁家的樂姬果然名不虛傳。”

“韓翁如果看的入眼,就拿你家的童兒來換如何?韓婆惜的妙處就在如滿月般的後臀兒,你家的童子也是如此,卻不知尊翁意下如何?”

兩個老不要臉的光天化日說這些淫詞浪語,也不怕髒了別人的耳朵。不過雲崢還是聽出來了,剛才那個露著屁股的女人,和迎客的小童,似乎都不是靈犀閣的人,發堵的心裡這才感覺好受一些,花娘到底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女人。

都說宋人荒淫,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從銀盤裡撿拾了兩顆金杏慢慢的吃,這時候臺子上出來的卻是一個紅衣女子,腰裡彆著鼓槌,倆個力士費力的推出來一面大鼓,這面鼓非常的大,上面的每一個鼓釘都足足有銅錢大小,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來這麼大的牛皮來蒙鼓面。

紅衣女子先是盈盈下拜,而後就拿手掌拍擊腰間的小鼓,可能覺得拍小鼓不過癮,就從腰裡抽出那對碩大的鼓槌,咚咚咚三聲巨響,震得雲崢手裡的杏子都掉了。

聽出來了,她打算一個人演繹《將軍令》這三聲鼓響,就是大將軍在升帳,將要開始點將出徵,強而有力的鼓點節奏,由慢而快,陣陣頻催,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