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更糟,本來啊,老百姓對於災害是有一定的預防能力的,沒有任何辦法的人是少數,官府需要照顧的是這一部分人,現在張方平既然要施展自己的宏圖大略,將所有人都包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我們等著看笑話就成了,用不著理睬他。“
猴子這才放心的哦了一聲,也從口袋裡掏出瓜子磕了起來,雲崢走了一路打了一路的招呼,從茶館裡認識的那些人,如今一個個都鬼鬼祟祟的,看人都在盯著別人的臉仔細的鑑別,想要看出點不同之處來。
雲崢相信自己絕對不是第一個被喚去談話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樣龐大的說服工作不知道張方平能否做到,估計到最後動用武力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來幫助成都人的,是來禍害成都人的,官職越大,禍害的就越狠。
用不著串聯,只要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足夠傳達足夠多的意思,雲崢現在一心想要融進成都府這個大家庭之中,既然自己是富人,那麼自己就該站在富人的立場說話,一個富人家鑽到窮人群裡會被人家質疑人品,不但富人懷疑,窮人也懷疑。
今年的蠶絲很少,市面上幾乎見不到蠶絲,即使有也是有人在出手去年的存貨,絲綢店鋪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小夥計無聊的趴在櫃檯上閒聊。
這就不是成都府的常態,一個富裕的城市在災害的面前是如此的脆弱。
雲錚看透了這個城市,他們的驕傲,他們的驚恐,他們的無奈,還有他們的懦弱都被雲崢看了一個通透,這個城市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未完待續。。)
第五十一章人間火爐
成都府的晚春因為沒有雨水變得恐怖起來,田陽無遮無攔的掛在天上,放眼望去整個成都都是灰濛濛的,往年翠碧如洗的山巒如今好像蒙上了一層灰塵,變得有些枯黃,田野裡依舊是碧綠一片,稻田裡依舊生機盎然,這樣的景緻卻無法掩蓋丘陵上焦枯的現狀。
往年綠水悠悠的小河,如今河底長著青草,雲崢非常的奇怪,沒有水,那些荷花居然還能鑽出綠芽來,不過藏在淤泥底下的蓮藕可能不知道,不管它多麼努力的催發生機,綠芽在高處淤泥之後就無一例外的變成了枯枝……
雲崢看到了幾條相濡以沫的魚,抬頭看看日頭,他堅信,這些魚堅持不到太陽落山……太小了,不值得走下去撈起來,不過別人家的孩子可不這麼看,他們抓到魚,立刻就放進籃子裡,這些魚雖然只有寸半長,窮人家的孩子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儲存糧食。
災難從入冬延續到了晚春,這讓張方平的心理焦灼無比,他的命令並沒有讓成都府的富人有任何的鬆動,隨著災害的延續,湧入到成都府的災民越來越多,張方平的口氣從強硬變成了勸說,雲崢知道,接下來就是哀求了,不過在哀求過後,出動武力也就順理成章了。
雲家的糧食一直在減少,成都府有專門賣酒的三十三家正店,酒麴子每年都由官家發賣,在這個私自制造酒麴超過五斤就要砍頭的時代裡,雲崢想要不接受盤剝。將自己的蒸餾酒成本降下來,最好的時機就是災荒年!
只有在這個時候,朝廷的酒庫才會缺少糧食,也只有這個時候酒和糧食的價格才會會相差不大,去年釀造的酒,如果到了現在還不能快速的脫手,酒就會變酸。
而生產酒就是酒庫唯一存在的目的,如果沒有酒,那些龐大亢雜的官員就沒有進項,酒稅就沒有辦法湊齊。這是大罪過!
雲家把低價買回來的糧食慢慢的高價賣給官家。這就是張方平的哀求措施,也是最後的出路,到了這個階段,雲崢把糧食賣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蘇洵甚至為此給雲家大唱讚歌。當然。這時候唱讚歌純粹就是一種腦殘行為。雲崢再三的懇求過後,老蘇這才放過雲家,改去吹誦陸家。因為陸家的老太爺也發話了,為了支援知府,也把自家的糧食高價賣給了官家。
陸輕盈眼看著夫君把糧食拉出去之後就拉回來數不清的酒,心裡面哀痛的幾乎無法形容,這個時候就是傻子都知道保有糧食才是最正確的一條路。
蠶桑嚴重的不足,所以繅絲作坊又處在半停業狀態,於是那些婦人在臘肉的帶領下開始蒸酒,這個活計需要一直做到秋天。
如今的雲家稻穀已經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麥子,所以就停止了向管家賣糧食,因為成都府的本地糧食就是稻穀,官家認為麥子都是作為救濟糧發下去的,所以不在清算的行列。
大宋的律法條文精細的讓人無話可說,既然屯留大批的麥子不算屯糧,雲家現在自然不肯把麥子放手,不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