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連他的幾個兒子都沒有享受到。
海東青從空中落了下來,李常抱著孩子瞅瞅海東青帶來的訊息,就命親衛隊長繼續保持警戒,如果能把這夥賊人留下來,更是大功一件。老虎和豹子的前哨已經到了,如今正在這片山區撒網,那些賊人沒有可能逃過這一劫的。
受到騷擾的不光是李常,今日天剛亮的時候,就有親衛向雲崢報告,昨晚有奸細摸進大營裡了。
嘴裡叼著牙棍的雲崢不用抬頭就能看見城頭那面呼啦啦翻飛的大旗上出現了幾個大字。
“雲崢死於此地!”
六個字佔滿了大旗的旗面,字跡醜陋,但是力道十足。旗杆本身就插在城頭,離地至少有十丈高,想要在旗子上面寫字就必須把旗子降下來,但是現在,守衛城頭的軍卒發誓自己沒發現旗子落下來過,也沒有發現有人爬上旗杆。
雲崢當然相信自己部下說的話。身為將軍,如果連自己的部屬都不相信的話,還能相信誰?
在確定守軍沒有在中間打瞌睡或者有脫離哨位的情況之後,雲崢就立即下令部將們去捉拿這令天清洗旗子的人。
旗子就在城頭,幾乎是眾目睽睽之下,軍中將士最喜歡看飛虎旗子在風中招展的樣子,只要有風,旗子上面稍微有些立體感的黑老虎就會不斷地張牙舞爪,就像是活過來一般。
畫這頭老虎的自然是雲家多才多藝的二少爺。軍中將士都非常珍惜這面旗子,豈能讓敵人有機可乘?
旗子面上黃裡泛紅髒不拉幾的幾個字,在陽光下顯得很顯眼,這幾個字要不是用薑黃水寫的才是怪事情。
這是鄉間跳大神的神漢,和巫婆常用的把戲,只要薑黃水在旗子上面寫字,然後再把鹼水弄上去,字跡自然就出來了。只是弄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把鹼水弄上去的。
清洗旗子的工作向來都是民伕的活計,不大功夫民伕頭目就被親兵給捉了回來。那傢伙看了一眼旗子就嚇的渾身發抖,口口聲聲的請求饒命。
猴子用戰刀挑起民伕的腦袋道:“怎麼回事說清楚,有一句謊話,老子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民伕頭目哪裡敢猶豫,趕緊把自己偷懶沒有親自洗旗子的事情告訴了猴子,說旗子是一個波斯女子洗的。他還看見那個波斯女子裝模做樣的在旗子上寫字來著,當時旗子上一個字都沒有,旗子幹了之後他就把旗子送到軍營裡,好懸掛起來。
雲崢探手在旗子上摸了一把,發現旗子上面似乎塗抹了一層滑膩的東西。心頭一動,就讓猴子把旗幟泡進熱水裡,水面上果然飄起了薄薄的一層蠟。
憨牛從後營走過來道:“那個波斯女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雲崢點點頭然後就瞅著嚇得尿褲子的民伕頭目道:“拖下去重責五十軍棍,如果不死算他命大。”
看著軍卒夾著民伕頭目去執行軍法,陳琳皺眉道:“此乃慢軍之罪,殺之不為過。”
雲崢笑道:“我沒有治他的慢軍之罪,而是在治他的懶病,人家的手段對他來說過於高明,就算親眼看著都發現不了。
這和能力無關,只和見識有關,既然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我給他留一線生機是可行的。”
“這些人過於猖狂了,膽敢戲弄大軍!”
“俠客嘛,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俠以武犯禁,按律當斬!”
“瞎說,儒還以文亂法呢,他們又該當何罪?”
“怎麼,大將軍準備放過這些人?”
“為什麼要放過,這不是沒捉到嗎?如果捉到自然是要砍掉腦袋的,陳公,別說我沒提醒你,那些人物不敢深入大軍,但是絕對敢在軍營周邊乾點小偷小摸的事情,自詡高明。
抓這些人都是你的職權範圍,我覺得大軍草料場就很有可能會被人家下毒手。”
“馬廄也要仔細看守,免得人家對戰馬下毒,大軍晚上吃飯更要驗毒之後才能分發給將士們。”
雲崢聳聳肩膀笑道:“這是你的事。”
然後就哼著“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這類的莫名其妙的怪異小調回了自己的臥房,昨晚開會開到很晚才睡,現在是補一個回籠覺的時候了。
還沒有走到臥房猴子就跑來稟報說後勤營中的馱馬和駕車的騾馬大規模的在拉稀,獸醫認定這些牲畜是不小心吃了煮過的巴豆。
雲崢翻翻眼睛,這是獸醫的事情,人家既然下手了,就不可能只在旗子上塗抹一番,自己必須等到人家的手段都使用乾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