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人數多的敵人,只有在地勢險要的位置,而不是像西京城這種幾乎一馬平川的地方。
只有讓敵人運動起來,才能一口口的吃掉敵人。鐵木真有一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百十斤重的人可以吃掉千斤重牛,不過不是一天吃掉而已,雲崢這一次想要藉助大自然的力量將蕭打虎的軍隊一口吞下去。
既然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雲崢想要小睡片刻,明日一定是極為忙碌的一天,或者兩天,戰事一開想要找一個睡覺的時間那一定是夢想。
奚谷潵人吃飽了之後,就開始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別人喝酒臉越喝越紅,他卻越喝臉越是蒼白,高興時喝酒酒助意興思飛,憂愁時喝酒,酒就變成了穿腸的毒藥。
王安石不忍心勸阻,端起酒碗陪著奚谷潵人一碗接一碗的喝,今天喝的是溫熱的米酒,如果喝雲家蒸酒的話,兩人早就醉死了。
奚谷潵人忽然一腳踢翻了空空的酒罈子,握住酒杯唱到: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咽,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唱著唱著,奚谷潵人忽然痛哭失聲,去掉了飲酒言歡的《短歌行》此時吟唱起來,竟然讓人心中痛不可當。
王安石不知道說什麼好,此時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安撫奚谷潵人那顆冰涼的心,老僕剛才送酒過來的時候,已經告訴了他雲崢的安排,大網已經佈下了,就等著蕭打虎往裡面鑽。
王安石思慮很久之後對已經停止哭泣的奚谷潵人道:“明道兄,其實蕭打虎此戰失敗乃是命中註定的。”
“何也?就因為雲崢是你們大宋的名將?難道說他是大王的剋星?”有了八分醉意的奚谷潵人斜著眼睛瞅著王安石。
王安石點點頭道:“這一仗四年前就已經開始了,這一次不論貴國來的統帥是誰,都難逃敗績!”
“怎麼說?”
“您口中的潘良乃是我大宋的細作,雲帥在四年前就已經部下這顆棋子了,且不說軍糧,您可知道如今西京城下又多少條地道可以讓雲帥統領大軍輕易地進城?”
“地道已經毀掉了,而且大王已經橫著在城裡挖了一條橫向的深溝,發現了兩條地道。”
“蕭打虎如果把壕溝挖深一些就會發現更多的地道。五年前,雲帥就有能力奪取西京,他之所以沒有攻奪,就是為了分散貴國的軍隊,果不其然,貴國派來了三十餘萬精銳之士前來在雲帥已經預定好的戰場上打仗,天時地利人和,蕭打虎一樣不沾,,試問他如何取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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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惡名在外
奚谷潵人畢竟老了,一整夜的操勞,讓他此時疲憊不堪,白髮蒼蒼的頭顱微微的低垂著,不斷地打盹卻遲遲的不願睡去。
王安石盤腿坐在一張狼皮褥子上,微微的閉上眼睛神遊天外。
兩個人都在等待……
月亮照在帳幕上的柔和光芒漸漸消失了,鐵一樣沉重的黑暗統治了整個天空。
啟明星在月亮下山之後就顯得格外明亮,他就像是一個忠誠的僕人在恭候太陽光芒萬丈的從東面升起。
“天亮前後,東方地平線上有時會看到一顆特別明亮的晨星,人們叫它長庚星,而在黃昏時分,西方餘輝中有時會出現一顆非常明亮的昏星,人們也叫它長庚星。
他們其實都是一顆星,斗轉星移之下只不過是位置發生了移動,就像是人都有生老病死一般,有朝日也有暮陽,只不過每一天對長庚星來說都是一個新的開始,而我們這些人的生命,一旦落日之後,就會迴歸永恆。
我們在這片荒原上進行生死廝殺,對長庚星來說就像是兩隊螞蟻在爭奪一條肥碩的蟲子。
有時候老夫非常的想披髮入山遠離世人,只想看日升日落,天道迴圈,不再去想人世間的是是非非。
這樣的衝動已經出現三次了,可是啊,每一次老夫捨不得我們為之努力了終生的東西。
看著桌案上堆積的文卷愛不釋手,這是我們唯一能在天地間留下的東西,餘者皆不足論。
當有一天我們迴歸了星河,這些文卷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