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和官家的律條了。縣衙裡見不到人,一個熟悉的捕快,牽著雲崢的馬就把他帶到了杏花樓。
“哎呀呀。承奉郎大駕光臨,劉某這廂有禮了。”
衣衫不整的劉縣丞從裡面一出來就唱了一個大大的肥喏。
“本官聽說豆沙縣的縣丞劉喜,白日宣淫,特意過來看看,如果屬實,這就上報朝廷,將他革職拿問,看看能不能悔改,若是不能,就只好閹割之後送進皇城使喚了。”
“這可萬萬使不得,哥哥我就剩這點愛好了,如果成了太監,不如死了算逑。兄弟啊,蕭老頭的內寵滋味不錯,要不要嚐嚐?”
“滾蛋,你現在是官身,注意點比較好,別被人家用這點小節那你說事,到時候後悔就晚了,喜歡那個女人就弄回家去,放在杏花樓做什麼,蕭老頭死了,沒必要作踐一個婦人,回縣衙有公事和你說,你能不能坐定豆沙縣縣令的位子就看這一遭了。”
劉縣丞也讓別人牽來他的馬,翻身上馬就和雲崢回到了縣衙,他很好奇,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會讓雲崢這種人把它當做正事來做。
在大廳坐定了之後,雲崢就把天馬部準備鐵器換戰馬的交易內容給劉縣丞說了一遍。
“這是好事啊,咱們自己就能做,他們只說是鐵器,沒說是刀劍,只要多弄些鐵鍋過去,應該沒人多嘴吧,咱們將功勞獨攬,豈不是快哉?”
雲崢捂著臉半天不做聲,劉縣丞愣了一下說:“怎麼?哥哥我說的不對?”
“如果咱哥倆是奸商,這樣做當然沒問題,但是你我現在都是官身,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你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官了,知不知道官場上最講究的是什麼?
他們最講究規矩,官家不殺士大夫,但是士大夫卻殺士大夫,你我既然進了這個群體,就必須對這個群體有貢獻才成,而鐵器換戰馬,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咱們豆沙縣能做的了的事情,而且,整件事裡還有不少的風險,比如天馬部反悔,或者有強力人士介入,都會讓這個交易充滿了變數,告訴你,只要出現一次差錯,你劉縣丞的全家老小的性命就不必要了,因為整件事都是在為自己謀私利,與士大夫這個群體無關,沒人會幫你。”
“這麼說哥哥我錯了?”
“錯大發了,你走正規途徑把你這裡的事情上報給知府,講清楚你的憂慮和擔憂,至於如何定奪,看知府怎麼說,不過他怎麼做,換馬這件事都繞不過你,該你的好處不會少,一旦出了岔子,知府的頭比較硬,有他幫你擔著,你只有功勞沒罪過。”
“那你怎麼辦?好處我撈走了,你不是就被晾在一邊了?”
雲崢點點頭說:“從今天見你到現在,也就這句話暖人心,魯清源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具貼給了我,所以我他孃的就成了人家的門生,所以我寫了一封信給人家,看看他想不想插手這件事,能不能直達天聽,從朝堂上要一份許可令下來,這樣我們才會高枕無憂,你才可以琢磨中間有沒有好處可撈,我才能看看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衍生利益。也只有這樣士大夫們才會知道自己門下還有兩個小卒子在為士大夫的群體添磚加瓦。關鍵的時候才會有人出來幫我們說話。”
讓劉縣丞寫公文不如殺了他,於是雲崢幫著執筆,寫了一個公文,沒有走驛站,直接派三個捕快騎著驛站的騾子去成都府投遞這兩份公文,一封給知府,一封給魯清源。
從劉家吃了一頓飯,席間劉縣丞的老婆,帶著孩子出來見禮,這就說明兩家乃是通家之好,見禮完畢,劉縣丞就向雲崢請教如何才能重新把山民的生意給續上,朝廷給豆沙縣免了錢糧,所以他這個縣丞的手裡實在是沒什麼油水,好多人都要生活,不能把嘴紮起來,朝廷給的那點俸祿,實在是不夠養家的。
“五年不納稅,這裡面的學問還不夠你做的?”雲崢啃著大骨頭,恨不得拿骨頭砸在這傢伙的腦袋上。
“老天爺,我恨不得只有一年,沒了錢糧,沒了踢鬥,沒了損耗,縣衙裡的四五十號人吃什麼?六十八個捕快哪來的錢糧養家?朝廷給的那點錢糧,需要我去成都府運過來,知不知道路上人吃馬嚼需要耗損掉多少?
大少爺,快點幫著想個不遭雷劈的發財主意,咱們再幹一筆,你去成都怎麼樣也需要一點儀程,成都那地方就是一個銷金窟,你那點錢糧不夠你全家嚼咕的。”
雲崢憂愁的對劉縣丞說:“我來問你,山民為什麼會進山當流民?”
“交不起稅啊!“
”豆沙縣現在需要交稅嗎?”
“五年內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