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身子全天下都會顫慄,所以我決定去大海,文公以為如何?”
文彥博把手縮在袖子裡瞅著極度不正常的雲崢附和道:“雲侯是不是即將孵化的鯤鵬老夫不知道,不過你去大海上翻雲覆雨老夫倒是極為贊成。”
雲崢斜了文彥博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我即便是一條泥鰍也最好滾得越遠越好?”
文彥博乾笑一聲道:“佛家有云,狗屎橛!”
“大宋朝的太后來了,今晚就會抵達軍營!”
“皇太后不可能來,她如今需要在東京為先帝守孝,然後安撫臣民。來軍前與祖制不合!”
雲崢笑道:“來的不是皇太后,是現在陛下的母親!”
“胡扯,淑太妃已經隨陛下長眠於鞏縣地宮裡了,你見到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見到鬼了,反正我軍最好的斥候已經稟報了此事,猴子少年時期和淑太妃非常的熟悉。應該不會認錯。
而陳琳在今天早上已經離開了中軍大營,帶著一千親衛朝西走了,還沒告訴我他要去幹什麼。”
文彥博的手抖了一下,低頭沉思了一陣子,然後抬起蒼白的臉頰一字一句的道:“猴子看錯了!”
雲崢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是猴子看錯了,等那個婦人到來之後,文公和我一起去見見?”
文彥博渾身哆嗦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老夫就不見了,和女眷見面風評不好。”
雲崢仔細的瞅瞅狡猾如狐的文彥博嘆口氣道:“你們都有退路,說不見就可以不見。我是中軍主帥,在大宋就像是一塊兜襠布,什麼屁都要接著!”
文彥博乾笑一聲道:“雲侯不如邀請王公一起見見這個婦人,王公本性乖澀,人又無畏,從不將禮法放在眼中,是最好的見面人選,至少不像老夫風流慣了。只要見了別人家的女眷,都會有損對方閨譽。”
“文公真的不打算見見嗎?那個女子真的很像淑太妃哦……”
“老夫軍務繁忙哪裡有閒暇去見什麼婦人。雲侯自便就好,明日老夫準備去斷雲嶺親自去勘察一下洋河上游,免得為敵所趁。”
文彥博說完話之後,隨便拱拱手就匆匆的去了工地,大聲的吆喝著軍司馬,要他拿出洋河浮橋的工事圖出來。他準備連夜稽核一下。
看樣子文彥博今晚是抽不出任何空閒來了。
文彥博這裡基本上沒戲了,雲崢就只好去找王安石。
“啊!王公!”
王安石從案牘堆裡抬起頭,迷茫的瞅了雲崢一眼之後,確定雲崢不像是有什麼緊急公務的樣子,就拿握筆的手指指軍帳大門。意思是雲崢打攪他辦公了,沒事就趕緊出去。
“有一位婦人長得很像淑太妃,今晚就到軍營了,王公不妨和我一起去品鑑一下?”
“老夫不見婦人,尤其是在兩軍陣前更是不見婦人!
雲侯如果真的想龍虎相濟一下,找個婦人老夫就當看不見,但是不要拿淑太妃出來作伐,這是大不敬!”
“可是那個婦人是京師送來的,長得真的很……”
“那就在三軍面前斬首!京師裡的諸位頭腦發昏了?這個時候派一介婦人來惑亂君心,斬首,立刻斬首!”
雲崢沒有再說話,就從王安石的軍帳裡鑽了出來,和一個無時不刻不想著把美人腦袋剁下來的人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說。
大軍的進攻步驟做的有條不紊,郎坦在河邊與遼人隔岸對峙,趙旉帶著騎兵沿著洋河岸邊不停地遊弋,姜哲正在訓練將士的騎術,李東楚把火炮借走了五門,聽說要訓練一下步兵和火炮之間的配合之術。
沒有什麼地方是需要雲崢操心,軍中的內務,也被文彥博和王安石這兩個內政高手給處理的妥妥帖帖。
於是,雲崢就立馬高坡之上,瞅著西面,等待陳琳迴歸,無論如何藍藍能夠起死回生,雲崢心中總是高興地……
陳琳騎在馬上緩緩地向銅頭關走來,眉間的懸針紋深的能夠夾死蚊子,他身邊的梁炳乾頭臉上都是密密的鞭痕,這是陳琳自己親自動手抽的,雖然腦袋腫的像豬頭,他還是努力地睜大眯縫著的眼睛,認真的驅趕著馬車隨陳琳前行。
“這是你那個陛下自己做的決定,我身為一個婦人,自然只有隨波逐流的份了,出嫁從夫的道理你陳琳應該明白吧?”
藍藍就坐在馬車上,還故意把馬車簾子掀開,撇著嘴不停地揶揄著心事重重的陳琳。
“夫人還有一個選擇!”
陳琳悶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