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花胳膊們滔滔不絕的奉承之聲,還是比較愉快,江湖上的漢子,那個不願意自己的名聲遠飈千里?更何況這還是出自一個官員之口。
“現在說好話已經晚了,你廢了牛二,想要服個軟就輕輕地揭過,這可不行!浩哥的名聲你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不拿出真金白銀想要消弭災禍那是做夢!”
一個花胳膊獰笑著往雲崢身前逼過了來,見雲崢連連後退。明顯是膽怯了。這個時候再不知道敲詐這隻肥羊,這些年的街面就白混了。
“劉大巴臨死都要託人帶話感激浩哥的仁義,說他當年過成都,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忙。早就被黑腳狗擒住了。這樣的一群好漢。雲某佩服,佩服,既然是浩哥當面。雲某認栽,需要多少金銀,請給個下數。”
憨牛和猴子奇怪之極,自己在元山長大,從沒有聽人說起過什麼浩哥,劉大巴會和浩哥有牽連?這倒是不知道,不過雲大很聰明,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平常。
雲大笑眯眯的看著浩哥和這一群花胳膊,又抬眼抽了一眼原本抱著胳膊看熱鬧的混賬捕快,不過自從聽說劉大巴的名字之後,這些捕快們開始蠢蠢欲動了,說別的盜賊捕快們只會付之一笑,浩哥這些年並不少了大家的孝敬,如今聽到劉大巴的名字,每個捕快的眼睛裡就冒光,通判大人京官都不做,之所以來到成都當通判,不就是為了殺父仇人劉大巴嗎?
前段時間大人從豆沙關帶回來了劉大巴的人頭,據說在家裡用人頭祭奠了三天,最後才挫骨揚灰扔進茅廁,為此成都的捕快都被官人罵成狗屎了,說他們尸位其上整天浪費國帑,擒賊這種事還比不上豆沙縣的鄉農。
現在知道了,大傢伙之所以沒發現劉大巴的影子,原來有浩哥這個地頭蛇在幫忙,捕快們只要想想當初被通判限期破案沒有結果,被按在公堂上打板子的事情,就對浩哥恨之入骨,今天總算是水落石出了,拿下浩哥,大夥就有大功一件。
浩哥的神情陰晴不定,他總能從雲崢的神色裡發現一絲譏誚,這裡面一定有不對頭的地方,等到他想起劉大巴是誰的時候,吼叫一聲就要辯駁,一條拴著活釦的細鐵鏈子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等他用手去撐,鐵鏈子就死命的拽著他往後退,鏈環扣在喉結上,讓他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捕快們對鐵鏈鎖人非常的有經驗,一個人拖著鐵鏈子往後跑,一個橫身擋在浩哥的身前,死命的抱著浩哥的兩隻胳膊,不要他解開鎖鏈。
浩哥大叫一聲,雙臂一振抱著他的捕快就被他掀了一個跟頭,拳打腳踢之下,居然風聲霍霍,三五個捕快進不得身前。
眼看著捕快在抓捕浩哥,那些花胳膊居然轉身就逃,頃刻間不見了人影,就連趴在地上的牛二,眼見捕快忙著抓捕浩哥,也一咕嚕翻進了道路旁邊的陰溝,猴子探頭過去看,發現這傢伙居然爬的不慢,三扭兩扭的就順著汙水口爬的不見人影,想要去抓,又嫌棄汙水溝太臭,捏著鼻子又回來了,和雲大一起坐在門檻上看熱鬧。
浩哥確實了得,一拳就打暈了一個捕快,又一抬腿,另外一個捕快滿嘴的牙就飛了出去,飛出去老遠的一截子才死狗一樣的趴著不動彈了。
“少爺,您這麼做,會不會引來報復?”老廖憂心忡忡的對雲大說。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沒人來報復,你從中間看出來點什麼了嗎?”雲大扭頭問老廖,老廖的見識不差,差的就是對人心的把握。
“恕奴婢愚鈍。”
“老廖啊,以後不要再說奴婢這兩個字,我家沒奴婢,進了這個家都是一家人,你看浩哥的結果如何?”
“困獸猶鬥,逃不掉的。”
雲崢嘿嘿一笑道:“如果在剛才如果有人肯幫浩哥一把,哪怕是一個人,你說浩哥會不會走掉?”
老廖很肯定地說:“即使是現在,如果有人肯幫浩哥一把。他依然走的掉。”
“你看見有這樣的人了嗎?”雲崢指指空蕩蕩的街道問老廖。
“沒有,著實一個都沒有啊。”
“那你還指望這些人會來替浩哥復仇?”
老廖失落的搖搖頭,衝著雲崢拱拱手就進了院子,心情似乎一點都不好,雲崢瞅著老廖落寞的背影,笑了一下,遲早有一天老廖會向自己解說為什麼會一個人帶著漂亮老婆走滿是強盜的山路的,他對此非常的有信心。
浩哥的拳風霍霍,七八個捕快走馬燈一般的圍著他轉,猛然間。有一個捕快發一聲喊。手裡的水火棍重重的敲在浩哥的孤拐上,浩哥的身子一側差點摔倒,而另外一隻水火棍又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