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面這句話鄭嘆愛聽,能帶來福氣之類的,袁之儀也說過,想起來鄭嘆還有點小嘚瑟。
焦爸雖然不太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不得不承認,到現在為止,自家貓確實給家裡帶來了很多好運。
“阿婆,您繼續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焦爸準備告辭離開。他知道這位老人的話一向比較少。說會兒就得休息。便不準備再留在這裡。
“你離開村子之前。帶著這隻貓再過來一趟。”躺在躺椅上的老婆婆說道。
雖然不太明白阿婆到底要做什麼,焦爸還是點頭同意了。
鄭嘆看了看那躺椅上的一老一貓,轉身跟著焦爸離開。
等焦爸和鄭嘆離開後。躺在躺椅上微閉著眼睛的老婆婆坐起身,摸了摸腿上的貓,繼續給它找跳蚤,“哎呀,又是好大一隻,你下次找跳蚤少一點的老鼠吃。”
三腿玳瑁抖了抖耳朵,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那邊,鄭嘆跟著焦爸離開老婆婆的院子後,往另一條不同於來時的條路走去。
看著離村子越來越遠,鄭嘆很好奇焦爸這到底是要幹什麼。他能看出焦爸心裡藏著事。
村子附近有座山,不算大,畢竟這周圍也不屬於荒山野嶺範疇。現在山上多處進行開發利用,也不似幾十年前那麼野生化了。
鄭嘆跟著焦爸來到一片果園周圍,焦爸站在那裡,看了看,來到一棵大樹旁坐下,然後點上一支菸,等煙抽到快一半的時候,焦爸對蹲在旁邊正走神的鄭嘆道:“黑炭哪,我告訴你個秘密。”說完這句焦爸一頓,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算秘密,我跟一些人講過,他們不相信而已。”
等的就是這個!
鄭嘆回神,支著耳朵準備聽焦爸接下來的話。
“以前,我還是個小孩的時候,嗯,比小柚子還小一些。當時頑皮,孩子們之間有傳言說山裡有寶藏,跟村裡幾個孩子一起來山上尋寶,可是接連幾天都沒有任何收穫,有些人放棄了,可我沒有。於是,有天我趁著父母不注意的時候獨自上山來,半天沒收穫,又累又餓,吃了個帶著的麵餅之後就躺草地上睡了一覺,也沒多少危機意識,現在想來那時候真是找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過了晚飯的時間,我心急,趕著回家,卻不小心滑下一個陡坡,扭傷了腳,禍不單行,拖著受傷的腳沒走幾步又掉進一個坑洞裡。
坑洞挺深,至少當時的我很難從裡面爬出來,那裡或許是有人埋過東西又將東西挖了出來,沒填坑洞。當時的我也沒多少力氣,一時爬不出來,喊了很久也沒人過來幫忙。我摳洞壁上的石頭和泥土想在爬的時候有個支撐點,手指摳出血的時候,我聽到坑洞上方傳來的貓叫聲,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貓頭。它看我一眼,就離開了,沒過多久,一條綁柴火的粗粗的草繩從上面扔下來,我抓著草繩,奮力往上爬,同時我還感覺到上面有人在拽繩子,力道不大,但也算幫了我,等我爬上坑洞,發現拽著草繩的是一隻貓。繩子的另一頭被卡在坑洞附近一個大石頭上裂開的石縫那裡,很聰明的一隻貓。它在我爬上來之後就跑了,沒多久阿婆出現,她告訴我,她發現有隻黑貓在偷她綁柴火的草繩,就跟了過來。”
在那個黑暗時期,阿婆被村裡人排斥,根本沒人願意與阿婆接觸,焦爸記得他自己還和村裡其他小孩一起朝阿婆的小院子扔過石子和泥巴。後來阿婆迫不得已,暫時上山,支了個小棚子,一個人在那裡生活,知道黑暗時期過去。
到現在焦爸還記得留在坑洞裡的那段時間,飢餓、恐懼,以及山風帶來的涼意。
“後來阿婆在草繩上發現了一顆貓牙,是那隻貓咬著拽的時候斷掉的。”焦爸彈了彈菸蒂,看向遠方。繼續回憶。
村裡人編的那種粗粗的草繩很結實,只是咬的話不會崩牙,可咬著草繩還使勁扯的話,那就說不準了。貓牙可能是從柴火垛子上抽出草繩的時候斷掉的。也可能是後來拖拽的時候斷的。不管怎樣,焦爸很感激它。只是自那之後,焦爸再也沒有見過那隻黑貓。
“阿婆熔了松香,將那顆貓牙放裡面,做成一個人造琥珀給我……那個我到現在還儲存著,等回去了拿給你看看。”焦爸對鄭嘆道。
將近三十年過去,焦爸知道,記憶中的那隻貓可能早已經不在,但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妻子撿回來的黑貓時,他就驀然想到了當年的那隻。
從夜sè中走來。穿梭於夜sè中的那隻黑貓。即便站在地面上需要仰頭看人。眼神卻無所畏懼,甚至帶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