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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鄭嘆看了看那隻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厄運的小白鼠,抬起一隻爪子壓住那隻小白鼠的尾巴。被按住尾巴的小白鼠並沒有太過掙扎,只是表現出要往前爬的姿勢。

看,這就是野生和家養的差距,要是外面那些老鼠被按住尾巴,要麼拼命掙脫,要麼反過來咬一口。

焦爸將裝著剩餘四隻小白鼠的籠子放進一個空紙箱,讓它們看不到外面發生的情況。

“我不知道你們貓是怎麼去抓老鼠,或者說怎麼去殺死老鼠的,我現在只是跟你說說我們常用的方法。”

說著焦爸就從鄭嘆爪下接過那隻小白鼠。

“我跟你說啊,在國內實驗室裡,基本用的都是斷頸處死法,這也是小白鼠痛苦程度最小的處死方法,手法利落的話,它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也符合國外人所說的動物福利學……”

鄭嘆蹲在旁邊靜靜看著,他知道焦爸又進入了教學狀態,有時候在家焦爸準備教學PPT之後他自己會先試講一次,而聆聽者就是鄭嘆。所以,鄭嘆一聽到焦爸講出“我跟你說”這四個字就知道他又進入教學狀態了。

“斷頸處死,說白了就是頸椎脫臼,讓脊髓與腦幹斷離。一隻手用工具或者直接夾住小鼠的頸部,另一隻手抓住它的尾巴,兩手猛的用力牽拉,就行了。這是其中一種方法,另外一種方法我們也經常用,你也可以試試,看著……”

焦爸一邊講,一邊用左手抓住那隻小白鼠的尾巴,右手拇指與食指在移到那隻小白鼠頸部處往下一摁。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鄭嘆看著桌面上一動不動的小白鼠,再看看一臉“我看好你喔”表情的焦爸,扯了扯耳朵。

“看吧,cāo作其實很簡單,就算你以前沒抓過老鼠也不要緊,練會兒就行了,我看過你揍阿黃時的速度,追上老鼠肯定沒問題。”

焦爸嘴裡的阿黃是一隻黃sè虎紋貓,也是鄭嘆變成貓以後認識的損友之一,與“jǐng長”不同的是,阿黃總是做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很多時候鄭嘆看著就想上去抽它一頓,只是最近阿黃沒怎麼出現,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焦爸又捉了一隻小白鼠出來,讓鄭嘆自己試試。

鄭嘆殺這第一隻摁了三次才讓那隻可憐的小白鼠徹底斷氣。

殺第二隻小白鼠的時候,鄭嘆用力過度,不過至少這隻小白鼠沒感覺到疼痛就一命嗚呼了。鄭嘆心裡也越發慶幸還好自己變的是貓而不是老鼠,食物鏈金字塔往下走一步就要多面對一重地獄。

“頸椎脫臼很容易的,小白鼠的頸椎很脆弱,你主要是手法不熟練而已,”焦爸在旁邊出聲指導,“出手不要猶豫,能夠一次成功是最好的,否則小鼠會很痛苦,但是,注意是脊髓與腦髓拉斷,而不是直接將頭拉掉,這需要控制用力程度,既要將頸椎拉斷,還不能將頭拉掉。我以前帶的學生有的因為用力的問題直接導致小白鼠眼球內壓力過高,眼球竟然破了。”

鄭嘆:“……”

尼瑪好驚悚!

鄭嘆看了看焦爸說這些話時仍舊一臉淡定的臉,突然感覺焦爸眼睛裡貌似泛著冷光。

鄭嘆想起以前跟一群酒肉朋友泡夜店的時候他們談起的話題,當時有個人就說:“其實最厲害的殺手不是那些外表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人,不是那些提著大刀紋紋身穿鼻環架勢十足的人,也不是那些整天把刀弄槍顯得自己特牛逼的人,而是那些外表看上去一點都沒異常卻能夠在下一刻輕易收割xìng命但依舊面不改sè的人。”

所以一些資深實驗員在某種角度上說與殺手的氣質有些類似。

進入實驗狀態的實驗員真他瑪可怕!

鄭嘆轉念一想,或許,焦副教授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教自家貓怎麼用短頸法殺老鼠的人了吧?

殺第三隻和第四隻時鄭嘆明顯手感好了很多,至少讓這兩隻小白鼠相比起前面那兩隻來說,有一個體面的死法。

五隻小白鼠,焦爸做示範殺了一隻,其餘四隻都是鄭嘆殺的。

清理了那五隻斷氣的小白鼠,焦爸又轉身去了裡屋,不大會又拎著一個大點的籠子出來,裡面依舊是五隻白鼠,只不過個頭要大上許多。

“這是大鼠,實驗室用的大白鼠是褐家鼠的白化變種,依舊用剛才的方法,不過力氣要大上一些,還是一點,找準要領,控制力度,一擊得手。需要我做示範嗎?”

鄭嘆搖搖頭。

“好孩子。”

鄭嘆:“……”

跟焦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