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經常出入的玩樂點之外,其他一些地方也開車去過,當年沒事就喜歡帶著個妞出去晃悠,所以很多地方都能記住。
不過,畢竟這其中有著時間差,這座城市每年都在發生著變化,與幾年後相比,還是顯得稚嫩了,但卻不失活力。
公交站點和街道牌時刻在告訴鄭嘆行車方向和路線。
皮卡往市中心開,鄭嘆也樂得如此,不過,沒高興多久,這輛皮卡就駛進了一個居民小區。
這個居民區在南城來說算不上多高檔,規模也不算大。
在皮卡停車之後,鄭嘆就立刻從上面跳了下來。沒讓那個司機發現。
跳下車之後,鄭嘆首先找了個地方藏住。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南城對流浪貓是個什麼態度,街上如果見到流浪貓會不會被直接抓走?如果真當流浪貓抓起來,鄭嘆可不確定自己每次都能順利逃掉。
此刻已經接近中午,感覺氣溫有個二十來度,相比起楚華市那邊要稍微暖和一些。
鄭嘆藏在一個角落裡,動動鼻子,嗅到身上一股子臭味,身上還有點癢,不知道是不是惹跳蚤了。和其他貓關在同一個籠子裡。那麼多的貓放同一間屋,惹上跳蚤的可能性很大。
真是個麻煩事!
從被抓到現在鄭嘆還沒洗過澡,身上都是灰,估計還粘著一些血跡等。開狗籠的那時候架子周圍很多幹的或半乾的血漬。鄭嘆不免沾上了點。到現在還有味兒。不過。好的是,身上的毛色讓這些汙漬並不明顯,看上去也不算太狼狽。如果是白色的毛那就不好辦了。沒沐浴露洗也難得洗乾淨,所以鄭嘆很慶幸自己身上的毛是全黑的。
鄭嘆從不自己舔毛,現在,在沒人幫忙燒熱水幫忙梳毛的時候,得自己想辦法解決。要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流浪貓,就得保持身上乾淨,毛也得順。
鄭嘆在小區裡找了一圈,最後選擇了那個人工的水池,裡面還養著一些錦鯉等小魚。水池應該經常有人清理,水還算乾淨,假山也整理得很好。
趁著大中午沒多少人在外晃悠,鄭嘆跳進水池裡面遊了一圈,靠著假山蹭了蹭,洗掉身上那些粘著的髒塊,也將身上打結毛順一下,蹭了會兒之後鄭嘆玩了會兒魚,將那些魚趕得到處跑,不過鄭嘆對於生魚沒什麼興趣,不會吃它們。
覺得差不多後,鄭嘆從水池裡出來,抖抖毛將身上的水甩掉。有時候鄭嘆很奇怪,為什麼貓身上有水的時候都是自己舔,而狗身上有水的時候則會使勁甩毛,或者在地上蹭,尤其是那些長長毛的狗,東區大院的撒哈拉就是,洗完澡就到處蹭,所以它主人每次給它洗澡都得拴著。
鄭嘆身上的毛不長,甩也甩不了多少水下來,風吹過來還感覺有些冷。現在可不能生病,生病估計就會被當瘟疫一般給扔掉或者以其他方式處理掉。瞧了瞧周圍,鄭嘆看到有個住一樓的住戶陽臺上晾曬在外面的毛巾,跑過去勾爪子撈過來一條,將身上的毛擦了擦,這種事鄭嘆做起來已經熟練了。
沒沐浴露,水池的水也就那樣,洗得不算乾淨,但也湊合,總比不洗好,洗了之後鄭嘆也感覺清爽很多。
為了讓毛快點幹,鄭嘆跳到一棵樹上,找了個有陽光的地方曬曬毛。
小區還算寧靜,偶爾能聽到一些狗叫聲,綠化也不錯,不過沒有楚華大學的東區大院舒服。
鄭嘆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到哪兒都喜歡拿出來和東區大院作比較。
打了個哈欠,鄭嘆換了個姿勢,背上的毛差不多幹了,但肚子上的毛還沒,所以側躺著,換個角度繼續曬毛。
真懷念焦家那個兒童吹風機。
鄭嘆閉著眼休息,耳朵一直支起,警惕心這東西必須隨時帶著,不然就得被坑,有了這次被抓的經歷,鄭嘆任何時候都不敢大意,更何況是這整個陌生環境下。
周圍偶爾有人走過,只要他們不是往這邊走,鄭嘆就不會起身跑掉,儘量節省體力,畢竟現在不是那個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就能回家開冰箱的日子了。
細小的腳步聲傳來,或者說,只是走過的時候摩擦草叢的聲音,鄭嘆耳朵動了動,這不像是人的,也不是狗,狗爪子在地上走動的聲音鄭嘆知道,所以,是同類。
鄭嘆睜開眼瞧過去,一隻白色的波斯貓邁著優雅的步子朝這邊過來。
很多人說,波斯貓天生就是一副嬌生慣養的樣子,也給人一種華麗高貴的感覺,像是一個貴族,不是土貓能比的。
鄭嘆不管它貴不貴族,此刻他正盯著那隻波斯貓脖子上的貓牌,尾巴尖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