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嚶,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虧我還把媽給我的紅寶石送給嫂子道歉了,你還給我!!”
秋霖:“你說什麼,你把媽給你的什麼送人了?”
沈曜也走了過來,輕聲道;“一顆紅寶石。”
秋霖瞳孔收縮一霎。
沈曜覺得自己沒說清楚,又道:“她做了個戒指送給許小姐,我當時在邊上,說戒面已經是遺物了。”
確實是遺物。
但也是秋漫的生日禮物,七歲的時候,媽隨手給她的,她喜歡得不得了。
秋霖訥訥,沈曜塞了包紙給秋霖,推了他一把。
“你親妹妹,哄哄,別哭壞了。”
沒瞧著他助理為了避嫌,都偷偷躲出去,還把門拉上了嗎?
秋霖接過紙,手足無措扯了幾張按秋漫臉上,張口道:“好好好,我也有錯。別哭了,瞧瞧,哭的真醜。”
沈曜:“……”
秋漫哭聲一滯,下一刻,哭的更傷心了。
*
秋漫抽抽涕涕哭了好久,好像要把兩輩子的委屈不忿都哭乾淨一樣。
秋霖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直男的安慰法讓沈曜看了都頭疼。
“算了,你出去給許小姐打電話,這兒交給我吧。”
秋霖頭疼:“你確定?”
沈曜掀了掀眼皮,涼涼道:“應該不會越勸哭越慘。”
秋霖:“……”
秋霖出去了,給許韶打電話。
想先代秋漫第一次的莽撞道歉,又想問問,秋漫是不是真的,把那看得比命重的裸石做成首飾送給她了。
沈曜抽了幾張紙,半蹲在坐著的秋漫面前,把她揉眼睛的手拽下來,一言不發,捏著她下巴給她擦眼淚,神色專注認真。
秋漫一片模糊的視野裡,率先辨認出對方那淺色的瞳仁,進而下意識認知到,到底是誰在給她擦眼淚了……
秋漫眼淚漸漸的小了,助理聽吩咐,送了一包溼巾上來,沈曜放秋漫邊上,長指骨節分明,抽了兩張,從下巴往上,細緻又輕柔,給秋漫擦淚。
秋漫在他認真的注視裡越發不好意思。
“我自己來,秋霖怎麼跑了?”
秋漫伸手去抓溼巾,沈曜便放了手,道:“你看了他越哭越傷心,我可不得把他打發走。”
這話說的……秋漫一滯。
沈曜笑了起來,眸光細碎明亮,摸了摸秋漫的頭。
“說笑的。只不過你心裡有委屈,秋霖又不會安慰人,與其越哭越難受,不如你們兩個都靜靜,緩一緩。”
又半是打趣道:“眼睛要是哭腫了,就真不漂亮了。”
話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秋霖捏著手機回來,看過秋漫一眼,目光閃爍難為情。這應該是都知道了。
沈曜看過手錶:“也快下班了,不如換個地方聊?”
*
沈曜選了一家餐廳。
秋霖和秋漫你一言我一語,慢慢的,誤會就說開了。
許韶的事完了,等氣氛活躍一些,秋漫便鼓起勇氣,說了自己的。
聲音小的不能再小。
“哥,我不想訂婚了。”
“什麼?”
秋霖每個字都聽得懂,但是湊到一起的時候,思維有點短路。
秋漫抬頭起來,雙目清澈無瑕,定定道:“哥,我不想跟蔣珺一起,我不要訂婚。”
這次音量大了,一個屋子都能聽見。
秋霖怔忪,直直看著秋漫。
沈曜眉目微動,也看向秋漫。
有好長時間的沉默,秋漫知道這是個大事,需要給她哥時間消化。
秋霖放下筷子,拿毛巾擦了擦手,神色嚴肅起來。
秋漫也挺直了背脊。
“我沒懂你的意思,不訂婚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