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份上一筆勾銷,這東西徐處長(礦長也是處級幹部)拿回去吧,我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來挽回什麼面子。”
徐朝棟愣住了,他惶恐的看了眼朱長山,對方極快的衝他搖了搖頭,他趕緊對鄭焰紅說道:“鄭市長您說什麼呢?這張卡里面也無非就是商場新上的一雙鞋子,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拎一雙女士鞋子給您送去啊,就辦了卡讓小趙帶給您,這又不是什麼主貴東西,您要是不要豈不是打我的臉呢嗎?”
朱長山微笑著說道:“鄭市長不要就算了嘛!朝棟,接過來接過來!你真沒眼色,你沒看到鄭市長的包都沒掛起來,放在椅子背後坐著多不舒服啊?去幫領導掛到衣帽架上。”
徐朝棟趕緊答應著一手接過卡一手接過包走到了衣帽架那邊,自然是把那張卡又放了進去才掛好了。
有了這一番掩人耳目,就算是這幾個朱長山的弟兄們包括趙慎三都可以認為鄭焰紅真的退了錢,而鄭焰紅更是心知肚明的,但她也不說破,倒是對朱長山八面玲瓏的處事手段更加多了幾分欣賞。
這樣的飯局自然是誰都吃不好的,“應酬”一詞可能就是因此而來的。是啊,彼此身份地位不同,目的用意不同,僅僅為了達到一種交際的效果,就硬是情不投意不合的坐到了一張桌子上,雖然點了一桌子的珍饈美味,但誰能放開面子大吃大嚼啊?
鄭焰紅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十分疲累,她藉口去洗手間站了起來,房間裡自然有自帶的衛生間,但她卻偏偏走出門去,走到頂樓的欄杆邊站住了,撐著欄杆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跟哼圍繞的柔美的楊柳樹,不知怎麼的就悠長的嘆息了一聲。
“鄭市長好像有心事?”朱長山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了起來,這一聲問候更是極盡溫柔體貼,絲毫都沒有嚇到鄭焰紅,反而讓她突然間萌生了一種柔弱的情緒,就頭也沒回的又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高處不勝寒吶!雖然我還沒有走到最高處,但是已經是風刀霜劍嚴相逼了……”
朱長山居然一陣難過,就走近她跟刷排站著,但也禮貌的跟耍持了一兩尺的距離,也看著湖面說道:“您剛剛也說過我們這些人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您這次放過了朝棟就算是我們的恩人,無論您認不認為我是高攀,在我朱長山的心裡您也算是朋友了,所以,信得過的話有什麼需要就說出來,我總不會看著您為難袖手旁觀的。”
鄭焰紅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朱長山,卻猛然間臉一紅又轉過臉去了,因為她在一霎那間明明從朱長山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簇危險地火苗,那火苗雖然並不劇烈,但是卻鐳射一般穿透力極強,一下子就灼疼了她的眼睛,讓她居然心裡一震,根本不敢跟他對視了。
“唉……你要不願說就算了,今天天陰,這裡風又大,你穿的單薄還是進屋去吧,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容易感冒,不要在這裡站著了。”朱長山先是莫名其妙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居然完全取消了剛剛下級對上級那種尊敬,而是完全用一種兄長心疼妹妹的口吻說道。
“我被人勒索了!”鄭焰紅也許被這幾句真誠的呵護感動了,也許是她的第六感又促使她再一次冒險了,反正她把心一橫轉臉看著朱長山說道:“朱處,就在早上我被人撞遇到你的時候,那個撞我的人不是不小心而是有意的,他在我包裡塞了一個信封,裡面是我的一些隱私照片,但是除了照片卻沒有什麼紙條這類的東西指明要我做什麼,你幫我分析下對方想要幹什麼?”
朱長山沒想到鄭焰紅會這麼信任他,但他並沒有受寵若驚般的立刻表態,而是默默地沉思了一陣子說道:“既然沒有說明目的,足以說明對方並不想立刻跟你撕破臉,在這之前,咱們就有了寶貴的時間去調查對方的來歷,今天早上我倒是對撞你的那個混蛋有一點印象,那麼就從他入手趕緊調查,一旦找到他,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幕後指使人了。對了,那照片方便給我看一眼嗎?”
鄭焰紅眯起眼睛看著朱長山,不知怎麼回事,刷沒有對他亦黑亦白的身份產生畏懼,反而從他對她一再的體貼呵護產生了一種很可怕的依賴感,就是這種依賴感促使她再次信任了他,走回屋裡取出了手提包,在趙慎三驚疑的目光中又走出來,從內層掏出那幾張照片一一給朱長山看了。
朱長山看了之後就說道:“這照片是在雅琦婚紗攝影中心沖洗的,你看背面有他們店裡的標誌,這就好辦了,我等下就去調查,你只管放心上你的班,既然你把這件事交給了我,那你就不用操心了。”
朱長山說完,也不問鄭焰紅,直接掏出打火機把這些照片一張張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