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好鄭焰紅走了進來,看她的氣色已經好很多了,最起碼不再拉著臉發脾氣了。
跟著她走進了辦公室,趙慎三心想索性現在就把朱長山的要求說出來,答應不答應的是她的事情,關鍵是朱長山央他了而他馬上就辦了,就算辦不成,最起碼落一個態度猾也好啊。他一邊給她沏茶一邊說道:“鄭市長,剛才礦產安監局的朱局長打電話來說,想等您有時間的時候見見他,您看答應不答應他?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打電話辭了他。”
鄭焰紅剛端起茶淺淺的啜了一口,聽到趙慎三猛可間提到朱長山,猛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墩,大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線,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哼,這個人也該跳出來了,要不然我都懷疑我自己精神有問題了!”
趙慎三滿臉的迷惘,卻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明白自己跟朱長山關係太過密切,而且這層關係鄭焰紅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此刻問了,日後產生什麼後遺症的話,她一定會疑心是他跟朱長山通風報信了,所以雖然他跟她的關係之密切遠遠超出朱長山,但依舊是瓜田李下風險太大,還是裝糊塗吧。
鄭焰紅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了也好,那麼你就答應他吧,就說你特意勸說我推掉了晚上的宴會,專門去赴他的宴請,讓他大大的承你一個人情吧。”
趙慎三默默地點點頭出去了,給朱長山打了電話說老闆願意晚上見他,問安排在哪裡了?朱長山也沒有特別的驚喜的樣子,很沉穩的說安排在哼新開的一家海鮮館,他六點鐘恭候。
趙慎三跟鄭焰紅說了就想出去,沒想到她居然說道:“小趙,你晚上跟我一起過去,帶上錄音筆。”
“啊?”趙慎三愕然的驚叫了一聲,鄭焰紅卻不再解釋,而是擺手讓他出去了。
今天可能註定了是一個不平常的一天,剛安排好朱長山的約會,心裡尚在忐旎安的趙慎三卻又接到了吳克儉的電話,說高市長請鄭市長過去一下。
鄭焰紅二話沒說就帶著趙慎三一起上了16樓,到了秘書辦公室,趙慎三當然留在了吳克儉的屋裡,鄭焰紅就走進去了。
高明亮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悽楚,是的,就是悽常這種悽楚讓鄭焰紅內心隱隱的有些不忍,但她依舊波瀾不驚的問道:“高市長,您找我是不是安排春節期間的工作啊?我已經大致把我分管的工作都安排好了,這是具體的報告,剛才還說讓秘書給您送來呢,剛好您叫我,就給您帶來了,請您看看哪裡不合適吧。”
“放在那裡吧。”高明亮隨意的指了指桌子,然後說道:“你坐。”
鄭焰紅坐下了,大眼睛看著高明亮,裡面絲毫沒有夾雜工作之外的情緒,就那樣純粹的用下屬看主管的態度平靜地看著他,等待他佈置工作。
高明亮看著沉沉穩穩的坐在那裡,不用刻意做作就顯得雍容高貴的鄭焰紅,她的美貌越來越如同不許渲染便牡丹般華麗,但是卻給了他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距離感,讓他甚至十分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曾經擁有過她?可以把她曼妙的身軀摟在懷裡細細的把玩。
“唉……”他終於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因為最近省裡的調整形勢越來越緊鑼密鼓,他雖然也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活動著,但是擠走林茂人接替書記的可能性依舊十分渺茫,反而是很可能離開雲都,到鄰近的市裡平級調動。
這個訊息一經傳揚出來,高明亮就明白此生此世,他大概再也沒有機會跟鄭焰紅產生交集了!此前她藉機跟他決裂,之所以他沒有做聲,貌似平靜地接受了那個對他來說十分殘酷的事實,但是內心深處卻一直憋著一口氣——等我當上了書記,不愁你不回頭!
可現在,書記夢差不多全部破碎,剩下的就只能是不甘心的罷手了,但是現在還有最後一線希望,說動女人跟她一起離開這裡,到新的地方去開展新的局面,但願她能夠在他曉以利害的情況下答應他。
“紅紅……”他突然放低了聲音,低沉卻深情的喊道,這聲叫喊把鄭焰紅叫得一愣,不假思索的答應道:“哎……可是,高市長您不覺得在您的辦公室裡這麼稱呼我不合適嗎?”她顯然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跟他這樣子糾纏下去不合適了,趕緊正色說道。
“切!有什麼不同?反正我過了年就要離開這裡了,到時候好也罷歹也罷,新市長來了之後都會煙消雲散的,現在就算再注重形象也沒用了!而且,我知道今天叫你來無論是場合還是時機都不對頭,但是現在我要是約你出去說你也不會跟我去的,所以就算是知道這是最不合時宜的地方我也顧不得了,畢竟……在你面前,我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