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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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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焰紅卻也做夢都沒想到因為跟趙慎三慪氣,偶然間發了一句脾氣,用體罰來懲治趙慎三的不忠誠,卻導致的政府大樓裡無數的領導都成了殘疾人,這也是一種絕妙的諷刺了。

種樹的山也到不算太遠,但是站在風地裡吹著原本就不好受,再加上趙慎三一肚子的忐忑,更加覺得有一種“嘆天地之悠悠,獨傖然而淚下”的悲愴之感了!可是就算他已經是如此可憐了,老天卻依舊覺得對他的懲罰不算到位一般,因為他當了出頭鳥而被迫不得不從空調暖氣齊全的暖烘烘辦公室裡出趕出來,來到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上喝西北風的別的領導的秘書們,無不用一肚子的火氣對他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

別的領導秘書倒也罷了,畢竟有素質在那裡,平常跟趙慎三交情也過得去,更加礙於鄭市長的面子,就算說兩句怪話也無非是不傷大雅的玩笑式諷刺,可是那個被醋泡了多半年的廖遠方那張嘴可就沒那麼積德了,陰一句陽一句的在那裡跟所有他能夠夠得著說話的人都說了趙慎三是多麼這山望著那山高,還不是看吳克儉下去當區長了,高市長跟前沒有秘書了,現在拼命表現一下想一步登天呢,他趙慎三有目的來作秀倒也罷了,卻連累的大家都跟著一起倒黴,簡直是損人不利己的混蛋了!其實廖遠方怎麼說也算不上一線人員,就算是趙慎三今天不出來種樹,他也斷然沒有福氣坐在辦公室吹暖氣的,但是他那張嘴左一扭右一歪的喋喋不休,也就彷彿比任何人都憤恨趙慎三了。

雖然別的秘書哪一個都不傻,也都有自己的渠道明白趙慎三根本就沒有這個跟高明亮的可能,更加用膝蓋都想得明白趙慎三能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鄭市長的命令使然,但是今天誰不是一肚子怨氣?大家都沒有向鄭焰紅髮難的資格,也就故意縱容了廖遠方,唯恐氣得趙慎然狠,故意走過去恭喜他,說等他當上了高市長的“二號”大家都要給他賀喜呀,以後弟兄們要跟著他混呀等等,這就更讓原本就百爪撓心般的趙慎三恨不得把手裡的鐵鍬朝著廖遠方那張嫵媚的太監臉惡狠狠劈下去了。

從一大早天就陰冷陰冷的,此刻居然又開始飄起雨夾雪來,山上的風又冷又硬,刀子般卷著雪粒打在早就凍得發木的臉上,還是尖錐錐的刺疼,一群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怨天尤人了,強忍著明槍暗箭以及大自然的冷風淒雨,趙慎三真有一種“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感覺了,他好容易應付過去了栽樹的差事,一聽到領導說了聲:“收隊!”簡直有一種大赦得釋的感覺了。

回到單位,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中午山上倒是有辦公室的人送去的盒飯,可是送到山上已經冰冷了,油膩膩的雜燴菜都成了冷硬的豬油塊子了,看著就毛骨悚然,吃慣了金波玉粒的天子近臣們誰能咽得下一口啊?無非是一人端一盒等著電視臺錄過像就倒掉了。趙慎三自然也是一口都沒吃,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餓,頭暈眼黑的坐倒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

鄭焰紅上午主持完會議之後,自然是陪著省衛生廳跟省紅十字會的領導們吃了午飯,等把領導們都送走之後,伺略微帶點酒意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褲腿上沾滿了泥巴、滿臉疲態的趙慎三伸長了腿躺在椅子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她心裡一軟,也就沒有叫他,自己走進辦公室去了。

聽到門響,趙慎三猛的驚醒了,迷轟一下子跳起來,仔細一看鄭焰紅已經進屋了,趕緊跑進去幫她倒了水,看著她依舊對他不理不睬的,也就訕訕的放下水又走了出去。

“小趙,計劃書做好了嗎?衛生局已經把符合條件的病童名單給我了,你附上咱們的財政預算,等下找高市長簽字去。”鄭焰紅卻叫住了他,冷冷的吩咐道。

趙慎三趕緊答應著計劃書弄好了,迴轉身接過了那份名單,忍了幾忍還是覺得索性冒著被她罵的風險說明白為好,省的兩個人老這樣嘔著難受,就奓著膽子自顧自的說道:“鄭市長,還記得您問我幫您準備的給吳處長的禮物錢是哪裡來的嗎?當時我就告訴過您,這些事情不用您操心,我也不會自己掏腰包的。其實……像這樣的非公務性支出我是沒有法子拿到辦公室報銷的,自然需要另外想法子處理。所以,有時候在外面參與一些絕對沒有風險的買賣也是很正常的,這種事所有領導的身邊人都在參與,不想讓您知道是因為……”

鄭焰紅聽他突然提起給吳克儉買禮物的事情,原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