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滑頭,見來接他的人那麼多,都是自己的學生,上誰的車也不好,於是就說:“我是陪鄧秋楓先生來的,上了特警訓練中心的派來車子。”
住進軍營裡,大門口有人站崗,雖然不能完全杜絕訪客,可確實清靜多了。鄧秋楓自小在軍營長大,到了軍營就象回到了熟悉的家,心情也愉快起來。
齊江的事情順利得以解決了,甚至沒讓鄧秋楓和羅強老先生說一句話。因為新聞的快速傳播已經調動全國的民族情緒,如果說鄧秋楓他們起了什麼作用的話,就是在民族情緒的烈火上又潑了一勺汽油。當地政府嚴令警方重新調查了這個案子,其實在此之前齊江就已經被保釋。
最後的結果也是皆大歡喜,齊江無罪釋放,韓國的老闆灰溜溜的回國了,在走之前,還為所有被搜身毆打的工人每人道歉並賠了一筆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
“他應該為自己是韓國人而感到幸運。”一位網友在論壇上寫道“如果是日本人的話,恐怕早已經被拆了骨頭。
該事件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齊江了。很多公司都表示可以給他一份令他滿意的工作,可是齊江都拒絕了,他私下對鄧秋楓說:“這些公司恐怕都是為了追求名人效應來的,我這種個性,恐怕沒哪個老闆喜歡,——任何一個單位的頭頭都喜歡聽話的,不喜歡刺頭,哪怕這個刺頭說的做的都是對的。”
有個軍官也很欣賞齊江,問他多大了,齊江說25了,那軍官連叫可惜,這麼帶種應該當兵啊。
最後羅強老爺子聽說了齊江曾經考上過大學卻沒錢上的事,就問齊江想不想讀書,進法學院,齊江說我原來沒錢交學費,現在也沒有。老爺子狡猾地笑笑說:“你現在是名人啦,想拉點贊助讀書還不簡單。我幫你辦這件事就好了。”於是齊江上學的事情這麼定下來了。
私下裡齊江對鄧秋楓說:“我覺得我真幸運,同時也覺得很悲哀。我在想,如果打我是個國人老闆,還有人這麼幫我嗎?我悲哀,我更為我同胞悲哀,當他們面臨強權的時候,居然象綿羊一樣順從,當他們VS同胞的時候,卻比豺狼還要兇狠,在那個韓國老闆的致使下,向我撲來的不止是身為同胞的保安,甚至還有剛才那些被迫下跪的工人。”
鄧秋楓問:“那你為什麼不向大家說明這一切呢?”
齊江笑笑說:“我剛才說了我們VS同胞的時候,比豺狼還要兇狠,我這次是沾了民族情緒的光,如果我說了把我暴打一頓的是我的同胞,結果會怎麼樣?那些人會被當成漢奸,下場會比那個韓國老闆要慘的多。我雖然鄙視他們,卻也同情他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飯碗而已,我都不敢保證再過幾年我是否還有現在的血性。”
鄧秋楓笑道:“看來你還保持了我們祖先留下的另外的美德,善良和機智。”
齊江說:“你別誇我了,我還覺得你仗義呢。”
鄧秋楓又低聲地重複了齊江剛才說的一句話:“我更為我同胞悲哀,當他們面臨強權的時候,居然象綿羊一樣順從。”重複完之後,他對齊江說:“我忽然想起抗戰期間一位詩人寫的詩來。”他眺望遠方輕輕吟道:
……
假如我們不抵抗/
他們就會用刺刀挑起我們的腦袋說/
看/
這是奴隸/
第2卷 漂泊記事 第62章 名副其實的美女作家(上)
儘管異常順利的完成了齊江的事,但是他們還是在南嶺市停留了十來天才得以飛回省城松林,因為羅強老先生桃李遍天下,這次事件又搞的的這麼大,自然免不了一些應酬,而所謂的應酬就是吃飯喝酒了。
羅強老先生畢竟年紀大了,加上又德高望重,當然沒人灌他酒喝,於是鄧秋楓和齊江就成了替罪羊,每天給灌的稀里嘩啦的。時間一長,鄧秋楓看出來了,羅強老先生是故意讓別人灌他們的,於是就質問為什麼,老先生嘿嘿地笑著說:“我年紀大了,自己不能喝酒,看著你們喝,我高興啊。”這是什麼老頭兒啊。
相比之下林若雲的那個戰友——一個臉膛黑紅,說話總是大聲武氣的特警教官張雅坤擺下的酒宴雖然也少不得大碗喝酒,但是透著軍人的豪爽,少了一般酒桌上的虛偽做作,倒讓人舒心的多。
在飛回省城松林的飛機上,鄧秋楓臉色蒼白,還吐了兩回。旁邊有人笑話他說:“這可是新式的麥到飛機啊,你居然會暈機。”
鄧秋楓擺手解釋說:“不是暈機,喝酒喝的。”
下了飛機,羅強老先生人老心不老地說:“不錯不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