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會聯起手來對付他。
他費盡心機,努力解除著這種危機,但終於,還是不得不迎來這麼一天。
他再也說不上這到底是誰的錯。對這兩個人,他恨入骨髓,卻始終找不到恨他們的真正理由。
“我們……”司馬澄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暗啞道:“我們先回宮去。”
杜如花怔了怔,垂頭默默跟在他身後。
而慕容飛和秦楓相視一眼,已衝上前道:“皇上,我們不能撤!”
城上守軍之所以能支援這麼久,無非是因為司馬澄一直呆在城頭而已。
縱然他如此失德,畢竟是一國之尊,與最低等計程車兵共同守城,依舊給予了士兵無上的光榮和勇氣。
他撤退,所撤去的,將是北周守軍最後的脊樑。
當脊樑抽去,又有什麼,能支援住這最後的防線?
秦楓激動得渾身顫抖,道:“皇上,我們可以的,我們可以堅守到援兵到來的那一刻,一定可以!”
他無法說出口的是,他好容易透過自己的掙扎爬到皇帝心腹的地位,好容易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好容易得了光宗耀祖的機會,難道,將在這一夕之間化為齏粉?
司馬澄淡漠地望了二人一眼,慢慢解下自己的佩劍,遞予慕容飛:“朕給予你們監守城樓調動守軍的所有權力。你們兩個,幫朕看著吧。朕到宮中去,瞧一瞧……呆會就過來。”
側身下階時,他那曾經耀眼的明黃龍袍,已被夕陽撲成淡淡的嫣紅。
如汪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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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澄回到皇宮時,天已全黑了。
他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凝華宮。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凝華宮前的樹木裡,看了半晌,終究沒有進去。
這些年來,他已多次徘徊在凝華宮前,然後離去,不讓一個人知曉。
誰也不知道,在他瘋狂折磨李清容的背後,他自己又在受著怎樣的折磨。
他最恨最怒的是,當他每次鼓足勇氣踏入凝華宮時,迎接他的,永遠是李清容淡漠無視的美麗眼睛。那一刻,他只想摧殘她,摧毀她,用瘋狂的折磨,逼她正視自己,哪怕是痛恨自己。
可惜,李清容的永遠冷淡望著他,卻視若無睹。她的清澈瞳仁,除了那兩個極優秀的男人,誰也容不下。
白天曜是她的愛人,葉翔是她的弟弟。
即使葉翔曾經將她的愛人逼走,曾經汙辱於她,她依然能如以前那般待他,用自己的寬廣心懷,包容著他,尤如包容自己心愛的弟弟。
司馬澄永遠得不到那種包容和疼惜,甚至不能得到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