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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剎那間,我的心一片冰涼,如同跌入了三九天的冰窟窿裡,立刻被凍僵,失去一切活力。

“神相水鏡?呵呵,你說的‘制勝之術’竟然是神相水鏡?我……我……”大大的驚詫之下,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複雜的情緒,竟然撫胸而笑。

我當然沒有神相水鏡,迄今為止,雖然對方力量匯聚濟南城,造成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慌局面,但事實上,那神相水鏡並沒有出現。

所有人都是隻聞其聲、未見其形,更不要說是擁有它了。

現如今,他向我要神相水鏡,我怎麼給他?

“要上轎了,你才想起來要扎耳朵眼?”我怒極,把老濟南的俚語全都喊出來。

這句話,本是用來形容丟三落四的新娘子,到了出門上婚轎的時候,才想起忘記扎耳朵眼。就如同現在,敵人的兵馬車炮都在門外了,他才想起向我要神相水鏡。

我縱然是九天大羅金仙,又去哪裡找來給他?

“我沒有,我連神相水鏡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給你?天哪,你怎麼會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我身上?都放在神相水鏡上面?”我後退一大步,無法抑制滿腔的無力與憤怒。

他陷入了沉默,垂下雙臂,不再看我。

“喂,你說話啊?敵寇的戰車就要開過來了,敵寇的斥候已經迂迴到濟南城的西門、北門了,你別不說話,這時候你必須拿出辦法來……”我急得口不擇言。

雪下孤城之內,是我的濟南父老鄉親。他們剛剛經歷的晚清的盤剝、軍閥的欺凌、土匪的劫掠,轉眼間又要重蹈“五三慘案”之恥,成為敵*蹄踐踏下的塵虜。

我幫不了他們,但我眼前的他,卻是可以出手的。

“必須給我神相水鏡,我才能帶領濟南人度過這一劫。除此之外,毫無辦法。”他說。

他說得很堅決,但我清楚,情況已經糟糕得無以復加,因為他和我都沒有神相水鏡。

如今,兵臨城下,如之奈何?

我悲憤交加地仰天怒吼,漫天的雪突然變成了滿天的血。

孤城大雪的幻象瞬間消散,我仍在不死鳥大陣中,手中的刀已經筆直向上,刺入嶽不群的下陰。

嶽不群極其兇悍,不顧我這突起一刺,而是全力進攻橫握長槍的秦王。

長槍太長,無法迴轉反擊,是以秦王只能以槍桿左支右擋。

嶽不群的袖子裡再次射出兩道光環,一起一落,便套住了秦王的脖子。接下來,他只需要左右一揮,雙環相交,就能將秦王的大好頭顱割下。

情急之下,我無法再保守對陣,氣發於丹田,貫注於右臂、右腕、右手五指。刀仍在嶽不群下身,但我急促發力,在刀尾上猛地一彈,那把刀如同離弦之箭,在嶽不群體內飛速穿行,直到從他的頸椎左側探出刀尖來。

這個過程中,小刀已經割裂了他全身的多處臟器,對他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於是,他的攻擊驟停,雙手捧胸,站立不穩。

“這不是普通的……刀法……這是兵器譜上的……飛刀,這刀法已經失傳,誰也不可能重拾絕技,可是……在你手上,竟然出現了這種刀法,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嶽不群不甘心,但卻在事實面前,不得不相信這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的心仍然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身在嶽不群佈設的奇門遁甲大陣中,但心已經留在了漫天飛雪的1937年。

“沒有我的幫助,他該如之奈何?”我不禁惆悵滿懷,即使刺殺了嶽不群,也無法紓解心中的鬱悶。

他能否勝利,直接關係到孤城之中三千百姓,也關係到我大濟南城的一世榮辱。

我不願再見濟南城的淪陷,如果可能,我希望濟南城能夠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裡獨自保守著清白,因為它是我的故鄉之城,也是濟南人在二戰亂世中的立錐之地。

“如果我有,如果我能,怎敢不傾囊而授?”我腦中一直迴響著這樣一句話。

“我不甘心——”嶽不群逆天狂吼,但我彈射的那一刀已經足夠要他的命。

“這就是命!”昂然於車頂的秦王橫槍長嘯,“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在這一戰中,勝者不驕,敗者不餒,因為的確嶽不群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可以任意格殺對面深淺洗浴中心大廈裡的秦王會之敵。

或許,是他太大意了,以為大局盡在掌控之中,所以採取了“靈貓戲鼠”的玩弄手法,不斷向秦王會的人施加壓力,逼迫秦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