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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現在我明白了,秦王會要想毀掉嶽不群,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埋伏在深淺洗浴中心樓頂的槍手勢單力孤,就算每個人手裡的長槍都換成火箭炮,只怕也摧毀不了嶽不群的地面武裝。

有個迎賓小姐在路口等我,溫柔地笑著:“夏先生,主人在前面的寶珠亭裡等您,請吧。”

白天時我見過那小姐,模樣俊俏,千嬌百媚,但現在看,在無數強光照射下,那張臉變得猙獰而詭異,即使是笑的時候,也顯得分外不懷好意。

她是來引路的,但卻伸手相邀,請我走在前面。

我停住腳,淡淡地說:“你先請。”

她說:“夏先生先請。”

我穩穩地站定,不卑不亢地說:“你是迎賓員,我是客人,哪有客人走在迎賓員前面的?這不合濟南的規矩。”

濟南有沒有這個規矩已經不重要,我懷疑這迎賓小姐會對我不利。

“怎麼會呢?我來攙您走,總可以了吧?”她向前跨了一步,雙手來拉我的左臂。

我飄然後退,避開她這一抓。

“夏先生,您怕什麼?”她笑著我。

那種笑容,如同披頭散髮的厲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別逼我殺了你。”我沉下臉來。

“夏先生,今晚氣氛不錯,不如我們到旁邊的小屋裡先聊一聊,談談人生夢想,順便也可以跟夏先生繾綣一番,行魚水之歡……”她說著,竟然舉手解開了旗袍最上面的扣子。

我看她的臉已經噁心欲嘔,自然不願看她的身體。

“夠了,不想死就停手吧!”我厲聲喝止。

不過,她並未停止,而是連續解開釦子,身子一轉,旗袍已經脫下。

我如果想殺她,肯定要比殺嶽不群容易,但我又何必多費這些力氣呢?

“夏先生,你看我——”

她繼續解著貼身的衣服,但我已經不給她機會,俯身抄起一條燈杆,斜著一揮,砸在她的左肩上。那燈杆上安著十隻燈泡,一砸中她,燈泡碎裂,玻璃片亂飛,剩餘的部分插入她的肩頭、頸側。

“我說過了,別逼我。”我說。

她倒下去,我踏著她的身體走過去,毫無憐惜之意。

跟日本忍者在一起的,只能是忍者,不可能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或許,她就像幻戲師門派中的倀鬼那樣,自身是鬼,甘願為虎作倀,真的是死有餘辜。

走了一陣,前面出現了一座八角形的亭子,亭子頂上鑲嵌著一盞滾圓的白色燈球,猶如一隻巨大的夜明珠一般。

亭子裡有床,床上有人,正背向我、臉向裡,沉眠不醒。

“嶽先生,我來了。”我沉聲大叫。

他想做茅廬高睡不醒的諸葛武侯,我卻做不了卑躬屈膝的劉皇叔。

除了這亭子,四面竟然高高低低地掛著無數白紙燈籠,燈籠中影影綽綽地藏著什麼東西,全都蜷伏不動。

“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為黃龍,此五者與金、木、水、火、土對應。青龍為木,白虎為金,朱雀為火,玄武為水,中央黃龍為土……”

開口說話的正是嶽不群,他背對著我,口中描述天空宇宙形象,如數家珍一樣。

在奇門遁甲之術的各個門類中,有著相當細微的區分變化,即使是最具玄學知識的人,也無法完全通曉。

我聽他慢慢述說,腦海中也浮現出星象的模樣。

當然,我所理解的內容與他不同,因為我回憶星象是為了理清“不死鳥”佈局的順逆關係。

“你來了,證明你已經輸了。”嶽不群慢慢地坐起來,但仍然背對著我。

“輸贏不論,咱們也許可以坐而論道,講一講天下。”我說。

“天下?東方蒼龍為尊,天下權柄當然在扶桑之島上。”他說。

我細看他的後背,陡然覺得,這不是此前見過的嶽不群,根本沒有他身上那種陰邪之氣。

“很好,我同意你的觀點,但請轉身好嗎?你這樣待客,很是沒有禮貌,不是嗎?”我低聲說。

我能猜到,他使用替身來見我,實際是防範我突起暴擊,採取同歸於盡之策。

這種安排,也就代表了他對我也有深深的懼意,一直暗暗地防備我。

“這樣談,不也很好?二顧茅廬,本來就不得見。我們都知道,三顧茅廬,方得知己。古人尚且如此,我們做後輩的,豈不是應該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