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提醒,也只是好意。”張全中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全忠也變得坐立不安起來,不停地望向那女孩子。
“二位不要著急,夫人很快就到。”女孩子說。
張全忠忐忑地問:“是不是有什麼事耽誤了?現在濟南城內的形勢十分複雜,如果需要我出力,請立刻吩咐。”
女孩子笑著搖頭:“形勢再複雜,又怎麼能影響夫人?你忘了她是什麼身份?張先生,你太多慮了。”
張全忠陪著笑臉:“是啊,是啊,我太多慮了,以夫人的身份,就算是長江以北所有的勢力聚齊,也不可能影響她的行程。”
女孩子冷笑一聲:“長江以北,就算是亞洲版圖之內的所有勢力聚在一起,,也動不了夫人一根手指,如果真的有什麼事耽誤的話,只是夫人自願停下來,至於別人,在夫人腳下,皆為螻蟻。”
我沒有參與二人的對話,此時此刻,我是外人,只要沉默地聽著就好了。
這個房間的窗簾全都拉起來,密不透光,不知道外面什麼天色了,而且,客廳裡沒有鐘錶,也無法判斷時間。
“夏先生,我知道你是老濟南人,改天有空,是不是可以帶我遊一下濟南?”女孩子問。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其實我們站在這裡,只要開啟窗戶,就能看見千佛山的美景,千佛山是濟南三大旅遊點之一,全國聞名,不容錯過。”
女孩子又笑了:“沒錯沒錯,我在京城的時候,常聽人說,千佛山的香火都快要趕上普陀山了。”
由她這句話判斷,夫人也是來自京城,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大人物。
又等了大約半小時,房間裡的電話響了。
女孩子接起電話,神情立刻變得畢恭畢敬:“是,夫人,我馬上帶夏先生過去。”
她放下電話,向我點頭:“夏先生,夫人召見。”
我們沒有離開這個房間,而是走向右側的一扇雕花木門。女孩子在門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碰了一下,門就緩緩開啟,一個身材臃腫的年輕人站在門內,眼神冷漠,盯著那女孩子。
“夏先生請。”女孩子招呼我。年輕人並不讓路,堵住了門口。
女孩子解釋:“夫人召見,夏先生是濟南城內的年輕才俊,沒有惡意,身上也沒有武器,請讓路。”
年輕人向我掃了一眼,眼神如同鉤子一般犀利,然後,他不情願地向左側移動,讓出一條路。
女孩子帶我進去,又過了一扇同樣的門,到達了一個四邊垂著深綠色帳幕的房間。
一個披著黑色皮大衣的女人站在窗前,背影十分高傲。
“夫人,夏先生來了。”女孩子低聲說。
那女人沒有回頭,女孩子就退出去,輕輕關門。
房間的中央,有一張巨大的會議桌,兩側擺著黑色的轉椅。
“今天天氣不錯,氣象臺說,濟南的環境治理工作越來越得力,白雲藍天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老百姓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了。”那女人自言自語地說。
我沒有回應,走到桌邊,拖開轉椅坐下。
桌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卻擦得很乾淨,一塵不染。
我觀察那女人的背影,雖然有皮大衣遮著,但可以想象得出,她有著玲瓏的身材和姣好的五官,而且聲音動聽,宛若銀鈴。
女人的年齡是最難猜的,我只能大致判斷,她在三十五歲上下。
“夏先生,為什麼不開口?”那女人問。
我低聲回答:“不知說什麼,有些惶恐。”
女人仰頭,無聲地笑了。
“夫人,時間寶貴,有什麼訓示,還請直說。”我又說。
我知道她並非故弄玄虛,但這套繁文縟節實在煩人,步步請示,層層審查,那是政府部門才有的排場。現在,我們都是江湖人,自然要用江湖規矩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徒增多餘程式。
“夏先生,你爽快,那我也不繞彎子。今天,請你加入我們,一起對抗國家敵人。這請求很冒昧,但你沒有退縮和拒絕的權利,否則就走不出皇宮酒店,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說。
她的確沒繞彎子,語氣也是斬釘截鐵,不容我拒絕。
“你們是誰?”我問。
女人緩緩地轉過身,笑靨盈盈,美麗動人。
“龍組。”她回答了兩個字,英挺的雙眉輕輕一挑,彷彿兩把倚天長劍,不怒自威,隱含殺氣。
那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