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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把枯枝折斷,一點一點填到爐膛裡去。火燃燒起來,鍋裡的水燒滾了,冒出陣陣熱氣。

一陣山風吹來,空氣中突然多了一份肅殺之意。

明明火爐當前,小和尚卻彷彿立在寒風呼嘯的隆冬之中,瑟縮著脖子,滿臉都是懼色。

“去跟他們說,我意已決,不會更改。大和民族的未來是由武士和大名說了算,而不是一群忍者下走們能決定的。告訴他們,永遠不要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古以來,以下犯上者都絕對沒有好下場。”大人物吩咐。

小和尚遲疑了一下,搓了搓雙手,並沒有立刻轉身離去。

“你怕了!”大人物問。

小和尚咬咬牙,輕輕搖頭:“不,我沒有。”

大人物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這個時候,皇室的人退不得,也怕不得。八十年來,皇室就是憑著一口氣、一顆膽撐著,才不至於被人壓迫倒下。凡是皇室的人,都必須努力承擔一切,為了皇室的榮耀和名聲而戰。死並不重要,苟且偷生才是最可恥的。作為皇室傳人,你從一誕生起,就已經沒有自我,更無須珍重軀體,只要放膽前行就好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決定你的未來。”

我意識到,大人物是要將小和尚送入虎口,很可能一去不回。

在場的三個人都意識到了那個結局,但大人物必須要說服小和尚,以大無畏的勇氣加持自身,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小和尚蹲下去,在火爐邊操起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來。

那樣一把刀自然不能作為武器,但是他一刀在手,眼中突然有了勇氣。

“忍術聯盟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室失去王者霸氣。如果當年,你的祖上沒有目空一切的霸氣,豈能掃蕩關西大阪,降服九大忍者家族,令伊賀派、甲賀派率三百幫眾跪地迎接?現在,是你展現皇室霸氣的時候了。”大人物說。

小和尚攤開了自己的左掌,低頭俯視,然後突然以左掌握住了刀身。

柴刀雖鈍,但參差不齊的刃口仍然能割破皮肉。他那樣大力一握,掌緣立刻鮮血淋漓。

“斷掌紋!”我暗自吃驚。

在相術中,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斷掌紋”代表了生命中的兇險變數,是極可怕的凶兆。有這種手紋的人,一定不得善終。不管小和尚之前的掌紋如何,他這種做法,都會將自己的掌紋全都橫向割裂,毀掉可能的未來。

他這樣做,已經是做了“必死”的打算,視死如歸,絕不後退。

“好。”大人物低頭拾柴,投入爐中。

“師父。”小和尚單膝跪地。

“說。”大人物點頭。

“皇室的每一代男人之中都要有一人為了大業做最徹底的犧牲,對嗎?”小和尚問。

大人物立刻點頭:“沒錯。”

小和尚慘淡一笑:“這就是日本皇室中傳說的‘海神祭禮’吧?我們從一出生,各自的未來就註定了。無論之前我的地位被追捧至多高,甚至是被媒體奉為‘經濟政治未來新星’,到了這一刻,我都得不得不放棄一切,轟然倒下,倒在大和民族奮力前行的路上,為他人做墊腳石。我覺得,自己一直都是觀眾眼裡的喜劇,卻料不到喜劇落幕之後,我就變成了悲傷的小丑。”

兩個人的對談看似平靜,實則殘酷到極點。

一個人自願去死和被逼去死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如果小和尚不願犧牲自己,心存怒火,則就算是成為祭禮,也不會收到任何好的結果。

“海神祭禮”是大和民族獨有的一種祭奠儀式,自遙遠的唐宋時期就已經形成習慣,是全球僅存的二十種“活人祭”之一。

“你怕了的話,就放棄吧。不過,你得同時放棄皇室身份,做一輩子放逐者,永生不能踏上日本本土。”大人物說。

“這不是惟一一條路。”小和尚抬起頭來。

“不是進就是退,看似兩條路,實則是一條路。”大人物說。

“還有另一條路,你想過嗎?”小和尚抬起頭來,五官扭曲,面目猙獰。

“你說,我聽聽看?”大人物回應。

我從小和尚眼中看到了毒蛇反噬般的兇光,預感到他將對大人物不利,但還沒有所行動,兩個紅點就無聲地落在了我的前胸上。

那是*紅外線瞄準器發出的光點,就在對面的密林之中,瞬間閃出十幾名黑衣人,懷中抱著*,瞄準我,也瞄準了大人物。

“這一次,由你來做‘海神祭禮’,我們位置交換。以你今時今日的社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