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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中國戰船上炮塔無法擊中的死角。同時,海潮帶來了無數海帶,捲住了中國戰船的水底轉向輪,導致很長一段時間裡,中國戰船都在被動挨打,連續被擊沉。

海軍專家分析這個案例時,只會將慘敗歸結於船長指揮失誤、水手操控生疏、炮兵懶於操練,指出的全都是表面問題。

很多愛國的奇術師卻從另一個角度剖析此戰,指出日寇有可能操控了“鮫人之王”,藉助“非人”的力量,搶佔了戰爭的先機。

縱觀二戰史就可以知曉,無論是珍珠港戰役還是中途島、硫磺島、馬來諸島、越南湄公河沿岸發生的大大小小戰爭,只要是水戰,日寇總能以少勝多,起死回生。

所以,奇術師們百分之百相信,日寇與“鮫人之主”有著某種神秘的默契。或許,這也是美國太平洋艦隊在二戰後長期巡視大海的主因,他們不想重蹈二戰覆轍,務求控制“鮫人之主”,以此將全球的海、陸、空控制權牢牢握在手中。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裡豁然開朗——“‘鮫人之主’是各方爭奪焦點,‘神相水鏡’是另一個焦點,兩個焦點全都與‘水’有關。怪不得扶桑忍者集團大規模集結於本城,原來都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而來。那麼,接下來,只要圍繞敵人的目標佈局,就會一直佔據主動。”

“蟹臍”永遠都只是一個託辭,代指一切可以供人不受干擾、深刻長考的空間。圍棋高手的長考是最耗費精神的,所以最初的日本弈道高手才有“嘔血局”出現,因過度耗神而當場嘔血甚至一病而亡。

唯有身處“蟹臍”這種獨立空間之內,才令思考者的精神收放自如,不浪費一絲一毫。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得感謝聞長老設下的圈套,他想控制那神秘巨力,反而為其所殺,後來令我誤打誤撞,進入了“蟹臍”中進行長考。

“聞長老死了,其他黑衣人應該都還活著。他們當年追索神相水鏡,如果這目標沒有達成的話,一定仍然賊心不死。下一步,只要我掌握神相水鏡的線索,他們就會自動送上門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彷彿看見黎明曙光的夜行者,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必全部殲滅黑衣人,為大哥報仇,給鐵公祠事件劃上圓滿的句號。”我淡淡地自語。

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的確應該做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無論任何時候,都能不動聲色地進退行止,做大人物應該做的事。

聞長老臨死前,曾經叫囂“只有大佬們才能玩江湖遊戲”。他一定自詡為“大佬”之一吧,轉眼間,他就帶著他的大佬之夢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命中有時自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聞長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典型,足夠令後人引以為戒了。

長考之後,我以打坐姿勢入睡,靈臺清明,毫無雜念。這樣的睡眠過程,一小時的體能恢復程度能抵得上平日的八小時甚至十二小時。

一旦醒來,我立刻著手思考“童男童女獻祭”事件。這件事的核心是“魘嬰之術”,冰兒、聞長老全部死亡,丐幫這邊應該會偃旗息鼓,再也不做這方面的嘗試了。那麼,已經被“魘嬰之術”控制的秦公子呢?他的結局又是如何?秦王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連自己的兒子都捨棄了,這步怪棋究竟劍指何方?

也許,我該跟秦王好好地面談一次了。無論他要做什麼,都必須是在不損害本城百姓利益的前提之下。否則,就是我夏天石之敵。

第三度長考時,我想的是洪家樓教堂下的那些宋徽宗瘦金體符籙。符籙盡頭,糾結為一點,細細思量,與聞長老設定的錐形空間有何不同?在古運兵道中佈下那樣的奇術陣勢,一定也是有某種強烈的訴求。如果在這裡能夠抵達“蟹臍”,在那裡也有可能做到吧?

不知不覺中,我的思維焦點又落在紅袖招身上。

她與那幅吸人為皮的古老壁畫之間,似乎存在某種特殊的聯絡。我總是看不透她,即使她自稱已經向我袒露心跡,我們之間仍然隔著一層淡淡的迷霧。

“無論如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思來想去,還是要防著她一點吧。”這就是最後的定論。

睡醒了便長考,想累了便打坐入眠,這樣的過程重複了十幾次之後,我心裡所有的結已經打通,再也沒有黑暗困惑了。

第375章 蟹臍之內的長考(3)

在最後一次長考過後,我醒來時卻不在石龕之內,而是埋在一大堆廢墟之下。在我的身體上方有兩大塊鋼化玻璃互相支撐,搭成了一個狹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