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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學排列……我從沒見過燕王府對於哪個人如此上過心,呵呵,什麼京城四少、京城新四少、京城四小龍四小虎、京城八門少俠……通通列位於你的後面。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鮮衣怒馬入京,成為京城裡的少年新貴。所以,此時此刻,就不要為了一個小小的齊眉、一個小小的門客級人物感嘆傷懷了,對不對?”

我並不瞭解京城裡的形勢,但對燕王府已經有了一些小小的認識。再者,濟南距離京城不過數百公里,那邊的一些江湖訊息還是偶爾會傳到濟南來,四少與新四少鬥富、鬥勢、鬥女人等等小道訊息也不斷娛樂著濟南人的生活。

濟南是我家,我的根在這裡,在老城區曲水亭街,暫時是不會挪移到其它城市去的。所以,白芬芳說得熱鬧,那並未在我心裡掀起波瀾。

“看畫吧。”我說。

白芬芳有些掃興:“你這人,恁低調?”

“低調或者高調,對解決眼前的事,沒有任何幫助。所以,我寧願低調一些,避免太多人注意到我,形成新的阻力。”我說。

不自覺的,我再次將目光投向對面的小巷。

夜已深,聞長老隨時都會回來,鐵公祠的舊公案隨時都會掀開一角,讓我懸了十幾年的心能夠稍稍安歇。

紅袖招看穿了我的心思,默默地挽住我的手臂,頭枕在我的肩上。

這種無聲的安慰,讓我的心能夠感受到一絲溫暖。夜真的太深了,我也真的等得太久了,是該讓那些黑衣人還我一個公道了。

白芬芳冷哼了一聲,想必是對紅袖招的動作有些不滿。

她掀掉剛剛看過的畫,露出了下面一張。

這張畫展示的應該是濟南城的舊景,因為所有的房子都是青磚碧瓦、樓閣低伏,跟現代建築迥然不同。

繪畫者的視角是由高處俯瞰,西門橋、護城河、趵突泉、五龍潭皆入畫中,各個地方的輪廓與現在略有不同,但其總的概貌卻是大同小異。

此刻的五龍潭水勢極盛,四處漫延,與護城河連成一片,是南面趵突泉的數倍。五龍潭的中央有著無數黑點、黑線,那當然就是代表上一張畫裡的魚人。

畫與畫之間的意思都是連貫的,三張畫連起來的意思應該是“中景、近景、遠景”的次序。

“齊眉夢見的是古代的魚人,年代至少在——舊政府倒臺之前。”我做出了判斷。

濟南市志、歷城縣志等等地方史書裡印著很多圖片,都是舊濟南風貌的實景。我以前看過那些,現在跟白芬芳的畫對比,幾乎能夠精確判斷畫的內容為1910到1945年之間的事。在那段時間裡,雖然濟南城屢遭戰火襲擊,但每一次都是和平解決,再加上彼時軍隊的重武器不多,山炮、火炮、飛機之類還沒大規模使用,所以並未對老城區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舊時建築大多儲存完好。

“對,我查過,的確是那時候。”白芬芳回答。

她把那張畫揭掉,繼續介紹:“下一張有些奇怪,五龍潭內的水消失了,那些魚人已經變成了人,離水而活。”

果然,下一張畫上,五龍潭的輪廓沒變,但潭中央的水卻沒了,變成了一大片空場,而那些所謂的魚人都已經直立起來,變成了人。

另外一件事,既出乎我意料之外,又是在預估之中——五龍潭中央出現了巨大的黑洞,如一隻吞天巨口,黑乎乎地露在那裡。

有這樣一個洞,潭水的消失才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魚人鑽進洞裡,洞裡有什麼?就算那些傳說都是真的,五龍潭下直通東海龍宮,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這些魚人的本意是從這裡奔向東海?”紅袖招連提了幾個問題,但都是天問,不可能找到答案。

“你這裡快停轉了。”白芬芳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向紅袖招笑著說。

她對著紅袖招說話,我卻明顯感覺出,她其實說的是我。

我的腦子也停轉了,在這麼多毫無頭緒的怪事面前,只能是被動地看、被動地思索,越來越趕不上趟。

“我叫人煮咖啡,都要卡布奇諾,好不好?”白芬芳說。

“鮫人!我知道了,是鮫人!”我脫口而出。

白芬芳說“叫人”二字的時候,由它們的諧音上,我想到了在殯儀館時接觸到的“鮫人”一詞。

鮫人即美人魚,也可以是魚人。

所以,任意一張畫裡出現的魚人,都有可能是跟齊眉有關的鮫人。

人類對於鮫人的認識最早來自《山海經》,後來各種航海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