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畫,畫完再補充。”
在畫中,一個人站在絕壁的正中央,那裡的山腹上留著一條裂縫,距離白雪覆蓋的主峰極遠。
這裡似乎不應該是齊眉的夢境,因為他夢見的是鏡室的下沉,而不是茫茫雪山。
白芬芳指著那畫,淡淡地微笑著解釋:“二位,人類的夢是極其怪誕的,跳躍度很大,忽而南山,忽而北海,忽而風化為虎,忽而云化為龍。所以,我的畫只是根據齊先生描述的意思來完成的,至於它的細節合理不合理,都無從追究。我只希望,二位能從這些畫上找到影蹤,幫他脫離心之桎梏。”
我點點頭,用心看那張畫。
如果一個人被困在這樣的峭壁縫隙之中,唯一能脫困的辦法,就是肋生雙翅,俯衝而下,如同大雪山上的蒼*鷲一般。
既然是夢,就不必探究這個人是怎樣被困那裡的了。
“這就是他的困境。”白芬芳又說。
齊眉黯然長嘆,雙眼失神,望向玻璃窗外。
他被江湖上尊稱為“省城第一門客”,自然是有辦法、有門路、有眼光的玲瓏人物,只會用心用腦去操控別人,怎麼可能被困呢?或許,這種變化可以稱之為“物極必反”?都是他過度用腦、聰明過頭導致的?
我無法給出解釋,畢竟一個人能做到“省城第一門客”,下一步要攀升的高度就一定是“中國第一門客”,成為春秋戰國時期的蘇秦、張儀一類縱橫家,靠最好的口才和情商去征服大國統帥,之後名揚千古,永垂青史。
“他又冷又怕,又受熬煎。”紅袖招說。
白芬芳倒吸了一口涼氣:“紅小姐從這幅畫上看出來的?”
紅袖招搖頭:“不,我只是觸景生情,將心比心後推演出來的。”
冬雪很冷,懸崖無梯,這幅畫所表現出的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