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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一個非同尋常的凸起墨點。

墨點約有一角錢硬幣那麼大,位於紙張的右側,接近縫合線的位置。如果不是刻意搜尋,很可能就把它忽略過去了。

“一個全球定位跟蹤器。”我指著墨點。

這東西肯定是老者植入的,有了它,無論冊子轉移到哪裡,他都會了如指掌。

我拿了一根牙籤,小心地刺破墨點中央的凸起部位,輕輕一撥,便看到了一小片褐色的電路板,只有半個花生米那麼大,上面的印刷電路纖細如同頭髮絲一般。

“好陰險。”冰兒懊惱地嘟囔。

我用另一根牙籤蘸上一點醋,小心地滴到跟蹤器的電路板上。食醋有軟化腐蝕的作用,越是精密的印刷電路,抗腐蝕性就越差,所以這小小的一滴醋就能把老者的如意算盤徹底打亂。

在這個過程中,我有意外的重大發現,這電路板上的電路走向能夠形成一個特殊的符號,應該是某種文字裡的單個字元。

我蘸著醋在桌面上把那個符號畫出來,冰兒向前探身,艱難地扭著脖子,橫著看那個字。

“能看懂這是什麼嗎?”我問。

冰兒仔細辨認了一陣,又在自己掌心裡劃了好多遍,謹慎地回答:“好像是……應該是一個越南語字母。”

“這子母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跟‘花’有關?”我問。

追蹤器來自花姓老者,如果其中有特殊標記,一定跟他有聯絡。

冰兒點頭:“正是,這子母在越南語中就是代表‘花’的意思,寓意為‘青色的花’。”

一提到越南,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魘嬰之術”,因為那種邪術的發源地就是那裡。

“真是奇怪,這個字母我在另外的地方見過,它屬於越南最大的幫派越青幫——”冰兒一邊說一邊開啟手機,熟練地使用谷歌搜尋引擎,找到了那個字母,然後把手機推到我面前。

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則震驚東南亞的暴恐事件,死者共有十一人,全都是印尼江湖幫派裡的要人,分屬於四個頗有來頭的勢力集團,被殺時正在越南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秘密會晤。十一人被殺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事,但令到場警察震驚的是,殺人者蘸著死者的血,在房間內的白牆上留下了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符號,做事風格囂張至極。很明顯,該符號與我在電路板上發現的一模一樣。

那暴恐案發生後,警察輾轉查明,殺人者屬於越青幫,已經逃離越南,不知所蹤。那種情況下,警方也只能草草結案,找了幾個替罪羊扔進監獄了事。

“是越青幫的人,如果他真的姓花,就能查到。”冰兒說。

我震驚於老者的身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感覺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除了神相水鏡外,另有所圖。

我和冰兒已經毫無食慾,面對這籠包子,一口都難以下嚥。

大概十分鐘後,在食醋的侵蝕下,追蹤器的印刷電路已經出現了斷痕,肯定是失去作用了。

塑膠袋在對方手上儲存了約二十分鐘,可以確定,對方已經把每一頁都翻拍過了。也就是說,目前我、冰兒、越青幫老者所擁有的資料同樣多,接下來就要看誰先破解“梅花公館手記”的隱秘了。

我用牙籤小心地摳動那個“墨點”,最後成功地把它取下來,扔進桌邊的垃圾桶裡。

“冊子我帶回去研究,可以嗎?”我問。

冰兒點頭:“沒問題,剩下的還有四張照片,我看了很久都不知所謂。如果你弄懂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剛剛搜尋追蹤器的時候,我已經看過那四張照片。

那是四張風景照,而且全都是遠眺的山景。戰爭年代沒有“綠化”的概念,所以山上都是原始風貌,樹木不多,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其餘地方全都是裸露著的青灰色岩石。

這樣的山在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是,即使是在濟南地域上,也能找出幾百個近似的地點來。

如果沒有明顯的地標物的話,根本無從判斷每張照片對應的山名。所以,這四張照片的用處並不大,至少不能直接跟神相水鏡產生聯絡。

要想讀懂它們,看來只能求助於老濟南人裡的旅行行家。我倒是認識一些這個行業裡的人,可那得花時間去找人比對,短時間內出不來結果。

“走吧。”冰兒站起來。

我們走出包子鋪,繼續向北。

又過了十幾個店面,便到了沙縣小吃的斜對面。

“真是奇怪,我追過來的時候,那裡只有超市、水果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