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你說我該相信鶴鳴的,對不對?”
“對。”
“我應該對鶴鳴有信心的,對不對?”
“對。”
“可是你說,凝丹他也來到這裡,還跟著鶴鳴在一起,又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覺得很難受?”
“……”
容兒當然不會明白箇中緣由,卻也極力的勸慰著他:“我雖然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不過,我是一定相信鶴鳴主子的。”
濮鈺苦笑一聲,他明白在容兒心裡,鶴鳴永遠是正義與正確的,在過去的自己心裡,鶴鳴何曾不是這樣?
可是自從和鶴鳴有了關係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心裡想到的人,第一個就是他,他知道鶴鳴在自己心裡有多麼重要的地位。
可是鶴鳴呢,也是這樣嗎?他有些模糊。
“或許容兒說的對,四重天很亂,我們不該來,容兒,我們還是回去吧。”濮鈺說著,已站了起來。
“才剛來就回去?既然來了,怎麼也進去看看吧?”容兒又與他的意見背道而馳。
濮鈺抬頭望著天邊一抹雲彩,淡然說:“不了,我是相信鶴鳴的,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容兒,我們回去吧……”
“……”
“鈺兒。”身後卻傳來熟悉感性的聲音。
濮鈺愣了一刻,他從不知道,這輕輕的一聲呼喚對他有那麼大的蠱惑,竟像這個聲音已經烙在心中很久很久似的,也等了許久似的。
濮鈺剛一回眸,鶴鳴已像一陣風,無聲無息的來到他身後,從他身後緊緊摟著他,柔聲道:“鈺兒,來了怎麼就不進去?不想我了?你這磨人的東西。”
一張俊臉埋在他耳鬢,和他脖子間廝磨。
濮鈺被他搔得癢癢的,雖然鶴鳴有時也會這樣和他親熱,但這一次,濮鈺感到從未有過的感動和踏實,鶴鳴是瞭解他的,也知道該怎麼撫慰他,給予他信任,於是反手抱住他的腰,說:“鶴鳴,我是突然很想你,才來看看的……”
鶴鳴已打斷他,說:“我都知道,先進去吧,進去了再說。”
濮鈺點頭答應,鶴鳴已牽著他的手一起進去。
跟在後面的容兒一撇鼻子,暗道:“我就知道是這樣,鶴鳴主子的一句話,比我說十句還管用。”
鶴鳴帶著濮鈺來到他辦公的地方,桌案上還撂擺著許多卷宗,擱置著紙和筆。
狄舴早已泡好一壺茶,給他們倒了兩杯,說:“這是四重天最好的靈菊茶了,雖比不上神界的好,還是不錯的,神君試試看。”
然後再倒一杯,怎麼也不能忘了容兒這小孩兒呀。
濮鈺呷了一口,是淡淡的菊香,就讚了句:“不錯。”
鶴鳴說:“鈺兒也餓了吧,狄舴,想麻煩你到上次那個什麼酒肆那裡帶些好吃的甜點回來,這裡的事一會再說。”
“是,很快就回來。”狄舴笑著答應,屁顛屁顛的就出門去。
鶴鳴這才說:“還是狄舴看見你,告訴我你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就在外面呢,為什麼來了也不進來?”
濮鈺不再看他了,又呷了口茶,才說:“我……看見凝丹也來了。”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也知道這個理由顯得自己有點小氣,乾脆把頭埋到他懷裡去。
鶴鳴輕輕擁著他,說:“陸候卿的事你都看見了麼,狄舴已經查出,他在四重天以聚賭的方式,搶坑拐騙了多個修真門派的法器,栽養的靈草,豢養的靈寵,想以此提升自己的法力,我已經將他處置了,這裡的事情也很快告一段落,然後,我就可以陪你一起回家。”
他說的是“回家”。
濮鈺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氣息,顯得有點懶洋洋的,問:“我看見你叫人把他帶走了,要怎麼處置他?”
鶴鳴說:“我已命人奪去他身上的靈力,輾碎了他體內的金丹,他今後想再步入修真界,只怕一萬年後,最多也只能提升到築基後期的實力,可他根本不會有那麼漫長的生命,也派人將他坑去的寶貝都歸還各家,小溪家的妙齡草,很快也會送到這裡來。”
濮鈺手上的木鐲子震了一下,表示它聽見了,也感謝鶴鳴呢。
“我還看見霍兮霆也來了,他是為了陸候卿還是妙齡草?”濮鈺懶懶的問。
鶴鳴說:“確切的說都不是,他是為了凝丹而來。霍兮霆在神界的實力已經很強了,雖然凝丹光華豔麗,無人能比,他就算用了妙齡草,再怎麼養顏,在凝丹心裡都是一樣,所以,他在乎的從來只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