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偏有人要大煞風景。
看到霽雲這麼受寵,那邊王芸娘歡喜的什麼似的,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成為容府少夫人,甚至小腹間傳來的陣陣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阿開,阿開——”
那邊嬌嗲的嗓音,刺激的霽雲渾身一顫,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容文翰隨著眾人的眼睛看過去,待看到癱在地上卻還是和打了雞血般的王芸娘,神情一頓。
王芸娘這會兒終於看清了容文翰的模樣,也是一愣,這個表哥,生的可是真好,特別是那骨子裡由內而外滲出來的優雅,讓人禁不住為之傾倒。
不過王芸娘很明白自己這會兒要的是什麼,當下也顧不得羞恥,翻身跪倒:
“我腹中已經有了,阿開的骨肉,還請,您成全——”
一直扶著芸孃的溪娘也沒想到,自己妹妹竟是臉皮厚到這般程度,只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容太夫人看著自家不成器的侄女兒,也好險沒氣暈過去。
容清韻頓時從剛見到弟弟的喜悅中清醒過來,瞧著霽雲的模樣又是擔心,又是氣惱——
瞧弟弟的模樣,這少年竟果真是弟弟的骨肉,據阿弟這麼早就把家主令授給他可知,還異常寵愛。本來容家有後,這是件天大的喜事,卻偏生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不成器?怎麼會瞧上王芸娘那般好不要臉的女子!
致使閨閣小姐未婚先孕,這事兒傳出去,還有哪家大家閨秀肯嫁進容家的門?
只是既然有了容家骨肉,那也只能留下來了,總不能眼睜睜瞧著容家後人流落在外……
當下慍聲道:
“還不把人扶起來送入客房,這個樣子傳出去成什麼體統。”
王芸娘嘴角浮起一縷得意的笑容,示威似的瞧了溪娘一眼:
“還不快扶著我——”
話音未落,卻被容文翰打斷:“慢著——”
轉頭望著霽雲:
“雲兒,這件事,你認為該當如何?”
容清韻撇了撇嘴,那還用問,事兒都做下了,這小子肯定巴不得馬上弄回自己屋裡。
“是,爹爹。”霽雲應道,再轉向王芸娘,笑的甚是和煦,“王芸娘,誰告訴你說,我是容府少主?”
王芸娘神情頓時有些驚恐,強撐著道:
“不是,你來尋我,然後又親口告訴我的嗎——”
“是嗎?”霽雲神情漸漸冰冷,懶洋洋道,“一個連實話都不願意跟我說的女人,我娶來何用?李奇,你開副藥來,胎兒打掉;容福,套上馬車,馬上把人送回去——”
“啊?”王芸娘好險沒嚇暈過去,哭叫道,“阿開,你怎麼,這般狠心?那可是,我們的孩兒啊——”
霽雲冷斥一聲:
“一個不和我一條心的女人,要來何用?”
說完攙住容老夫人:
“祖母,我和爹爹扶您去歇著。”
看三人真的轉身要走,李奇已經低頭開始開方子,王芸娘終於意識到,霽雲根本不是說來嚇嚇自己罷了,若自己不按他說的做,那自己腹中孩兒……
嚇得一把抱住霽雲的腿,哀哀道:
“好啊開,我說,我說,是秦氏,姑母身邊的秦氏告訴我的——”
當時自己被關在那幽冷的宅子裡,本已萬念俱灰,卻沒想到,秦氏卻趕了來,告訴自己,其實阿開的真正身份是容家子,而且聽他言辭,似是對自己頗有情意……
然後那天傍晚,阿開就來了自己房間……
“秦氏?”老夫人大怒,氣的拿手裡的柺棍用力的在地上搗了起來,“真是反了,快去拿了秦氏來——”
“祖母莫慌。”霽雲忙搖頭,“已經有人去了,秦氏很快就會被帶過來對質。”
說著拿了旁邊筆墨紙硯在臉色慘白的王芸娘面前放好:
“把有關事情經過一字不落的寫下來,待會兒再跟秦氏對質。”
王芸娘連番受驚嚇,早已是六神無主,又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怕要是惹惱了他,說不定真會拂袖而去……
只得邊哭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寫了下來。
派去帶秦氏的暗衛很快回轉,對霽雲和容文翰小聲稟告著什麼。
兩人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暗衛趕到時,那秦氏竟已懸樑自盡。
霽雲沉默片刻,仍是招了容福來:
“找輛車,尋可靠的人,馬上把表小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