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想不到自己為了表哥毀去容貌卻落得這般下場,那女人的意思是專等著自己死了,她就可以鳩佔鵲巢取而代之嗎?
“表哥你,好狠的心,為什麼要這般對我!不,不是表哥,一定是那個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李玉文神經質般喃喃自語,雲錦芳卻是聽得一愣,容霽雲嘴裡唸叨著的“表哥”又是哪個?
便是穆羽,也是一愣。
霽雲卻是明白,李玉文八成是被刺激的心神有些昏聵了。
李玉文卻已經衝著外面厲聲道:“阿豐呢,在哪裡?”
也是巧了,阿豐正好奉方修林的命回來取東西,李玉文就直接派人捆了來。
阿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明白,在方府裡,夫人雖是殘疾,卻是連老太太都要敬著的主,再看到一旁冷著臉站著的穆羽,更是嚇得魂都飛了,忙磕頭求饒:
“夫人,不知奴才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夫人生氣?少爺還在商號裡等著,不然您等奴才把東西送過去,回來再打?”
心裡尋思著,少爺在的話,好歹還能護下自己。
哪知阿豐不提方修林還罷,聽阿豐提起方修林,李玉文的心都要滴出血來,惡狠狠的盯著阿豐:
“好個牙尖嘴硬的奴才!給少爺送東西?是給夫人送東西才對吧?”
“啊?”阿豐心裡一突,勉強道,“夫人您說什麼呢?奴才聽不懂。”
“夫人?”李玉文森然道,“是槐樹裡的那個夫人吧?”
阿豐這下徹底傻了,一下癱在地上,連槐樹裡都知道,那豈不是說,夫人什麼都知道了?還想狡辯,穆羽已上前一步,抬起腳照著阿豐的手就踩了下去,一陣咯吱吱的��松�糝�螅�故巧��人榱稅⒎岬氖�浮�
“啊——”阿豐慘嚎著,“饒命啊,我說,我說,我都說。”
“那你告訴我,”李玉文身子都是抖的:“那個賤人的野種,多大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夫人饒命啊!”阿豐邊用力磕頭邊道,“我什麼都說。小少爺,啊,不,那個賤人的孩子兩歲半了——”
兩歲半?李玉文眼睛一黑,幾乎要昏過去,自己和表哥剛成親一年,那個賤人的孩子,卻已經兩歲半了?那豈不是說,其實表哥,早就有了別的女人?
“姐姐,”雲錦芳又想到一件事,忽然開口道,“妹妹還有話想問這奴才!”
說完上前一步,乾指道,“我那日還在槐樹裡看見過表舅爺,——”
表舅爺?李玉文一愣,這裡面還有孔松青的首尾?
阿豐這會兒早嚇得體如篩糠,頭磕的都流血了,方修林都交代了,更何況一個孔松青,竹筒倒豆子一般道:
“奴才來時,那賤人已經跟著少爺了,只是平日裡也聽那宅裡的下人說起,說是當初多虧了表舅爺,夫人,哦,不,那賤人才和少爺有情人終——”
話音未落,就被穆羽一個窩心腳踹的昏死了過去。
霽雲低著頭,嘴角是涼薄的笑意:李玉文,上一世,我瞧著你和方修林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一生,終於換你瞧著你的親親表哥和別人花好月圓!
79 報應不爽(四)
霽雲剛進藥廬;便聽見裡面“咚”的一聲鈍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掉落地面。
不由一愣,忙加快了腳步。進去才發現,卻是靈老,正站在幔裡面發呆,他的腳下;還躺著一個人形物體。
霽雲撇了撇嘴,也不知靈老又發什麼瘋!話說這求他治病的人也真是倒黴,每天被折騰個不停。
靈老也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卻是頭也沒回;圍著腳下的人不住轉圈,嘴裡還喃喃著:
“怎麼會這樣;怎麼是你?明明少主說是安家——”
忽然回頭衝著霽雲厲聲道:
“阿開;你過來。”
“我?”霽雲忙擺手,心有餘悸道,“你又想用那幔害我嗎?我才不去——啊——”
卻是身子猛然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拉了進去。
眼看著自己直挺挺的就朝幔撞了過去,霽雲只嚇得面如土色:
“喂,快放開我——”
話音未落,卻噗通一聲同樣趴倒在靈老腳下。好在臉頰正好趴在一堆溢滿了藥香散落在地的白布條上,雖是受了些驚嚇,倒也不是太痛。
正在慶幸,卻被靈老俯身就提了起來,狠狠的朝另一個方向丟了過去。
“靈老你發生麼瘋?”
霽雲“呀”的痛叫了一聲,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