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混球也就罷了,連這三個庶民也吃了熊心豹膽,敢不把謝家放在眼裡。
一旁的謝芾已經不陰不陽道:
“這是我們謝府大小姐,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那幾處鋪子可是我們夫人早就相中的!之前,不是你們自己求著,想把鋪子賣與謝府嗎?這會兒怎麼會又賣給別人?放心,若有什麼委屈,或者什麼人脅迫你們了,只管道出,本官一定為你們做主!”
謝玉也重重一哼:
“原來你們就是那三家掌櫃?竟敢坑騙到謝府頭上,可是當真以為我們謝府好欺負嗎?”
嘴裡說著,卻是冷冷的睨視霽雲,威脅的意味顯而易見。
那三個掌櫃好險沒嚇哭了——還以為鋪子賣出去了,就沒有自傢什麼事呢,卻沒想到,又被送到了這衙門一般的地方,而且三人很明顯就看出來,吳桓的態度,明顯對堂上的這謝府小姐畏懼的很,這可怎麼辦才好?民間都說官官相護,今天怕是落不了什麼好去。只希望那位小公子不要丟下他們不管就是。
霽雲看了張才一眼,張才會意,上前一步也抗聲道:
“哎喲,你們謝府自然不好欺負,我們容府就是好欺負的嗎?上有國法,下有民情,還請大人秉公辦理!”
“真是刁奴!”謝芾沒想到,還真有這不怕死的,竟然真就敢抬出容府,公然和堂妹打擂臺,“果然沒上沒下,竟敢同我謝府小姐這般講話,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同謝府小姐這般說話?信不信我回去稟明家主,讓他說與你家公爺,到時候你家公爺真打殺了你,可別怪我現在沒有提醒!”
“哎喲,公子——”張才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瞧著霽雲,“他說他家公爺會讓主子打殺我——”
霽雲“哧”的笑了一聲,神情輕蔑,“那些混賬東西的話你也信?你放心,爹爹知道了此事,賞你還不夠,怎麼會為難你?”
“是呀,”謝芾笑的陰險,“這小子的爹自會獎賞你,不過你家公爺,可就不一定了!”
吳桓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張才傲然一笑,很是鄙視的瞧著謝芾道:
“你這位官人果然胡說八道。我家公子說公爺會賞我,自然就一定會賞我——不瞞您說,我家公爺可是最疼小主子的。小主子都說會賞我了,公爺又怎麼會不賞我!”
“小主子?你胡——”謝芾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不敢置信的瞧著霽雲,聲音都是哆嗦的,“你,你到底是誰?”
謝玉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神情又是震驚又是戒懼——不會吧,就那麼巧?
霽雲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得意洋洋的一仰頭,神情傲慢:
“你耳朵聾了嗎?張才不是說了嗎,我是他的小主子,你說,我爹會是誰呢?啊,對了,忘了跟你說一句話,我爹說啊,這些年我在外受了不少苦,他一定要好好補償我,所以,若有人敢欺負我,可要小心呀,說不定我爹一生氣,拿把劍,把那人給直接軍法處置了也不一定啊!”
話說到這份上誰還不明白,早聽說容文翰找回了流落在外的愛女,原來,就是眼前這位嗎?!
怪不得對上謝府,還敢這麼囂張!
109誰更牛(三)
容府小姐?
謝玉先是一呆;繼而湧上心頭的卻說不出是惱火還是苦澀——
初時還不覺得;這會兒怎麼瞧著安公子站在那所謂容府小姐身邊的畫面那麼彆扭啊?
轉念一想,難不成,那丫頭其實也對安公子有了別樣的心思;這才故意女扮男裝,藉機接近安公子?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安公子這般身份;又是;生的一表人才;這死丫頭一準兒是看上公子了,才會這麼死乞白賴的纏著不放;這樣想著,看霽雲的眼神頓時又是厭惡又是憎恨——
怪道說流落在外呢,果然是粗俗無禮、恬不知恥!自己一定要在安公子面前讓她大大的出醜,好叫安公子看清她的真面目,那樣的話,也不用擔心安公子會受她誘惑……
打定了主意,謝玉涼涼的一笑: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容府千金啊,真是久仰大名了。只是妹妹許是在鄉野生活的慣了,不知道我們上京的規矩,咱們這兒可不比那些窮鄉僻壤,這上京啊,可是天子腳下,最是容不得人撒潑、胡攪蠻纏的了!”
“真的嗎?”霽雲拍著手笑道,依然是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姐姐真是好人,那妹妹恭送姐姐離開。”
好人?旁人不由竊笑,這丫頭果然年齡還小,謝玉表面上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