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有個風吹草動,就會引起皇上的猜忌,若是兩家真是世子世女結親,怕皇上會夜不成寐、晝夜難眠。
再加上謝家……
“祖父,你要信我。”阿遜沉吟片刻,輕輕道。眼看謝玉正快步而來,阿遜著實厭惡的緊,衝安雲烈點了下頭,“我還有事,就不陪祖父了。”
說完,帶了那群暗衛就往府門外而去。
謝玉本想著怎麼也要讓安彌遜在自己面前低頭,哪知緊趕慢趕的,不過看到阿遜上了馬兒的矯健背影罷了,頓時很是憋氣。
安鈞之正好也到了,忙也上前給安雲烈見禮。
謝玉已然轉了心思,想要在安雲烈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卻不想安雲烈卻是徑直招呼安鈞之一道去了後面書房。神情間對謝玉明顯有些不喜。
謝玉嚇了一跳,怎麼也想不明白那裡得罪了公公。
“鈞之,爹年齡也大了,以後,這府裡,就要靠你了。”安雲烈回至房裡,沉默了好久才道。
靠自己?
安鈞之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方才因阿遜而生的一肚子氣這會兒也煙消雲散了——這可是老爺子第一次明明白白表示,會把安府交給自己,只要自己做了家主,想要收拾安彌遜那個兔崽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府裡的事務,你以後多留心,真有那個地方拿不定主意,可以和遜兒商量,實在不行的話,再來找我。”安雲烈續道,直接無視了安鈞之一臉的不服氣——
所謂書生意氣、志大才疏,說的就是鈞之這樣的人吧?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
安雲烈不覺嘆氣。
“成了親,你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安雲烈衝外面招了招手,安武偕老管家很快捧了一摞高高的簿冊過來,“咱們府裡的帳,你有時間了也瞧一瞧。對了,還有遜兒成親要用的東西——”
應該說是嫁妝的,可這個詞,安雲烈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想了,這幾處莊子,本就是錚之名下的,現在自然要交由遜兒帶走,還有這幾處店鋪,也是你娘給錚之攢下的……”
安鈞之越聽臉色越難看,好不容易安雲烈終於住了嘴,安鈞之算了算,就這麼會兒,怕是已經給出一半家產了,雖是不住咬牙,卻也只得勉強應了。
剛要告辭離開,哪知安雲烈又拿了一疊地契道:
“還有這些,是我的心意,遜兒要到容家去,咱們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家把我們瞧扁了去!”
……
安鈞之最後走出門時,臉色完全都是青的了——尼瑪,怕容家把我們瞧扁,怎麼不怕謝家把我們瞧扁!這麼多好東西,怎麼就不想著送給自己老婆當見面禮!
氣沖沖行至大門外,正好看到大門旁的石獅子後,一個穿著件灰撲撲衣衫看不清臉面的女人,正有氣無力的蹲在那裡,立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門房怒衝衝道:
“什麼閒雜人等,也可以來我安府門前晃悠的嗎?還不快趕了去,真是一幫廢物!”
那門房嚇了一跳,不敢怠慢,忙順著安鈞之指的方向看去,神情頓時很是茫然:
“少爺,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什麼也沒有?你們的狗眼瞎——”安鈞之罵了一半的話忽然頓住,不由揉了揉眼睛,石獅子後面果然空空如也,哪有半個影子?忙又往四處看,方圓百米之內,竟是連個鬼影都沒有。
“真是見鬼了!”安鈞之哼了聲,一邊踩著下人的背,便要往車上爬,哪想到剛上車,就是咚的一聲響,安鈞之一聲慘叫,卻是那車子忽然就無緣無故的斷成兩截,把安鈞之摔得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有機靈的奴才,已經又套了輛馬車過來,安鈞之趕緊爬上去,哪知還沒坐穩,車子再次斷為兩截。
甚至第三次,安鈞之先讓奴才坐上去,看沒事了,自己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卻沒料到,屁股剛一捱到車廂,好好的一輛車子再次應聲而斷!
到了這個時候,安鈞之即便再蠢,也明白肯定是有人和自己過不去,又怕去的晚了穆�Ч腫錚�壞靡槐吣招叱膳�娜冒滴濫萌耍�槐咼�飼A似ヂ砉�矗�皇歉兆�鉸砩希�磣右幌戮捅戀帽手薄��
安鈞之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狠狠的摔了這麼幾次,屁股早又紅又腫了吧?就自己那拙劣的馬術,再在馬背上顛簸,正想著呢,那馬猛地一尥蹶子,嚇得安鈞之忙死命抱住馬脖子。
眼看安鈞之一行狼狽的走遠,方才那個一身灰撲撲的女人再次突兀無比的出現在石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