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塊——”過於驚恐,眾人能清晰的聽見周榮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
“好一個天潢貴胄、容家世女!”看對面霽雲愈慘白的臉色,凌孝只覺一陣快意,雖然方才被羞辱了一番,但自己要這女人馬上跪在自己腳下求饒。
“一個狗奴才的話你也信!我和太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府上的大管事?”霽雲似是強撐著道。
“那可不好說,這世上多的是圖謀不軌的人,據本將軍所知,這周榮可是貴府親戚,怎麼會憑空誣陷於你?”凌孝冷笑道,一揮手,便命士兵去後院搜。
那黑衣鐵衛臉色變了下,神情有些沮喪:
“啟稟將軍,方才有人挾了一包物事並這周榮一同離開,我等只是截住了周榮,那人卻是,跑了。屬下懷疑,那人包裹裡的,應該就是……”
“你說是就是嗎?”霽雲似是又有了些力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可是堂堂容府世女,豈是你說我殺人就是殺了人的?”
凌孝也知道,這種時候要是馬上帶走容霽雲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好在,有凌孝這個人證。看容霽雲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色厲內荏,當下冷笑道:
“容霽雲,你便是再出身顯貴,可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將軍這就去稟明太子,到時一切自有公斷!”
說著耀武揚威的帶了周榮離開。
霽雲呆站在堂上良久,耳旁有呼吸聲傳來,霽雲忙回身,果然是阿遜,正站在身後:
“阿遜——”
霽雲剛要說話,忽然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阿遜笑容依然溫和。
霽雲也不說話,只伸手探入阿遜的衣襟,輕輕往外翻開,裡面白色的內衣上果然有點點血跡滲出,臉色頓時大變:
“你,受傷了?”
“無妨。”阿遜搖頭,“是昨夜夜探太子府留下的。”
雖然阿遜心裡,傅青軒並不如何重要,可是,雲兒卻是視那人如兄長……雖然早就明白,傅青軒便是真落入太子手中,這會兒怕也不知被送去哪裡,可是卻還是願意為了霽雲,冒險一試。
可惜,果如自己所料,竟是搜遍了整座太子府,也沒找到傅青軒的半點兒影子。
“你不是說沒傷到嗎?”霽雲心疼不已,推了阿遜道,“你坐下,我幫你療傷。”
“還是,不用吧——”阿遜卻是不願意,“你忘了,你的醫術還是我教的呢,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再包紮——”
身上卻忽然一涼,卻是霽雲已咬著牙解開了阿遜的袍服,j□j出來的緊緻胸膛上面,縱橫交錯的舊傷上,一道斜伸至小腹的傷口形狀可怖,還有新鮮的鮮血滴滴滲出。
“阿遜——”霽雲一下嗚咽出聲,邊包紮邊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才累的你這般——”
便如今日,若不是阿遜一早看出事情不對頭,怕是定然會趁了那凌孝以及他背後主子的心意。
“傻丫頭,”阿遜擁住霽雲,“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沒有人比自己更明白,雲兒有多聰慧,而今日,之所以差點兒落入別人的圈套,卻還是,關心則亂。
“什麼技不如人!”霽雲狠狠的擦了下眼淚不依道,“明明是他們人多欺負你一個!”
131 誰陰誰(二)
“你確信看到了梁同的屍?”楚晗瞥了一眼體若篩糠般跪伏在地的周榮。
周榮哆嗦了下;瞬時回憶起那房間裡看到的可怖情景;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
“啟稟太子殿下,小人被抓進去後,確然親眼見到大管事的屍;還有被砍掉的胳膊和大腿……”
“若不是凌將軍及時趕到;小人怕是也會被大卸八塊啊……”
說道最後;周榮已經幾乎哭了出來。
楚晗擺擺手,命人帶了周榮下去,又特意囑咐道:“著人好好看護;不許任何陌生人近前。”
如今;這周榮就是處治容霽雲的最大依仗。再加上武世仁……
待周榮離開,又轉向凌孝:
“你怎麼看?”
“那房間裡確實有刑求痕跡,地上也是遍佈血痕——”凌孝也是信心滿滿,“太子放心,除非那容霽雲成了精才會做這樣一個局算計我們!”
楚晗神情終於略略舒展了些,和旁邊的謝明揚相視而笑,只要能毀了容霽雲,以容文翰那般疼愛女兒的性子,不難想象,會受到多大的打擊,只要能讓容家名譽掃地,便是折了一個大管事,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