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卻不是阿遜!我再說一遍,你明明就是烏鴉,以為換上我家阿遜一樣的容貌就可以變成鳳凰了嗎?我家阿遜是鳳凰,而你,無論變成何種模樣,都永遠改不了你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烏鴉的現實!”
謝蘅一怔,這烏鴉鳳凰的說法,還口口聲聲“我家阿遜”……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面色忽然蒼白,當初在大名鎮,可不正是有一個孩子也是這般囂張的指著自己?再不會錯了,竟然是自己當初見過的、那個雜種養的兔兒爺!
“你,你——”謝蘅頓時就有些結巴,猛一甩袖子,“哪裡來的無知狂徒,還不快趕出去!”
“無知狂徒?”旁邊的李虎哈哈大笑一聲,諷刺的道,“臭烏鴉,原來是你!看來是忘記我當年的掃帚了!你不是說你是萱草商號大當家嗎?那你瞧瞧,我是誰?”
說著,在臉上一搓,一下顯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他們兩人怎麼長的一模一樣?”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卻是那個孩子,突然就變成了和謝公子的小廝一模一樣的容顏?
“自然不是長的一模一樣。”劉佔也笑吟吟道,“不過是賊人冒充了李虎的樣子罷了!”
方修林最先回過神來,忙推了一把兀自驚得目瞪口呆的謝蘅:
“大當家,這些賊人果然可惡,竟還敢倒打一耙——”
“大當家?”李虎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臭烏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萱草商號的大當家到底是誰?”
聲音忽然拔高:
“我們萱草商號的大當家並不是大少爺,而是,我們小少爺!”
“什麼小少爺?”其他人覺得有些不對,不自覺看向霽雲,不會是這個孩子吧?
霽雲緩緩從懷裡摸出一枚印信,劉佔忙拿了張上好的宣紙過來,隨著印章落下,“萱草”兩個大字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劉佔隨即拿出懷裡的來往文書,著實和文書上家主印信一模一樣。
“我說印信怎麼找不到了,卻原來,竟是在你這裡!”謝蘅怎麼甘心?愣了一下,大聲道。
即便已經探得萱草商號還有一個神秘的當家人,也已經意識到,看來就是眼前的這個孩子無疑。可謝蘅卻怎麼也不願相信,整個萱草商號會是這孩子的!
明明自己探訪的清楚,常年奔波處理商號事務的確是謝彌遜那雜種無疑!
自己可不信,這世上會有那般傻子,把自己辛苦得來的錢財全部拱手送給別人!即便這兔兒爺是他極歡喜的又如何,再喜歡也應該養著玩玩罷了呀!
“我早說過,你就是隻烏鴉罷了!”霽雲一眼看透謝蘅的心思,“你這般齷齪,永遠也不會理解天上的鳳凰到底在意些什麼!”
功名也好,利祿也罷,阿遜從來都沒放在眼裡!
從來沒有這一刻,讓霽雲無比清醒的認識道,阿遜的心裡最重的,從來就只有自己罷了!
可是阿遜,你現在,卻又在哪裡?
用力的擦了下眼睛,阿遜,雖然十一說他親眼看見你跌落懸崖,可我不信你會捨得離開我!無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
霽雲接過李虎遞來的狼毫,手按宣紙,兩個遒勁瀟灑的大字頓時躍然紙上,非但同樣是萱草二字,更是和印章上的字跡一般無二!
也就是說,這大當家的印信竟然是這孩子親筆!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氣,傻傻的瞧著霽雲,那豈不是說,大家眼中還是孩子的少年,才是真正的萱草商號大當家?
也不知什麼樣的人家會生出這般妖孽的孩子……
“咦?這筆字,怎麼瞧著和容文翰大人的如此相似?”忽然有人道。
容文翰?一旁的謝簡差點兒沒昏過去——難道他們都想錯了,其實這萱草背後的依仗是容家?可謝彌遜那個野種又怎麼會和容家人混到一處?
“謝簡,”楚昭冰冷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你不是說能擔保這人便是你外甥謝彌遜嗎?還是,其實是你夥同這幾人,狙殺萱草商號眾人在前,又圖謀侵佔商號財物在後?”
“王爺——”謝簡白著臉道,“下官不懂王爺何出此言?”
“不懂?”霽雲冷笑一聲,回頭對一旁侍立的衙差吩咐道,“把十一和阿牛,抬上來——”
看著恭敬領命的衙差,謝簡終於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了——怎麼自己的手下,卻是對這少年俯首聽命?
“他們不是郡衙的差人!你,到底是誰?”
卻在一轉眼看到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