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
龍元國二五五年,二月初六,是郝悅隨冷敖天回臨淵國的日子。
在闌帝和冷敖天兩人的准許下,郝悅的親朋好友可以再見她一次。
林姝和施夫人也趁這個機會來給郝悅添嫁妝。
林姝剛走進郝悅的房間,郝悅就帶著她那精緻的新娘妝容,強迫自己微笑地朝林姝問:
“姝兒妹妹,我這身嫁衣怎麼樣?”
林姝想到郝悅未來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生活,她嘴皮微微動了一下,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遲遲說不出口。
林姝眼含淚水,她努力仰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施夫人看著郝悅,想著這輩子可能也無法見面,不由得悲從心來。
“悅悅好看,悅悅今天是最漂亮的。”
說著,施夫人將自己給郝月準備的銀錢拿了出來,塞到了郝悅手裡。
“悅悅,我這一年來一直出門在外,手裡也沒剩幾個錢,這三千兩就當是我和你舅舅的一點心意。”
“多謝舅母!”為了讓施夫人放心,郝悅沒有拒絕,直接收下了。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施夫人看出來,郝悅好像有話要跟林姝說,於是識趣地退了出去。
隨著施夫人出去了,郝悅將房裡其他人也都趕走了。
郝悅從衣袖裡掏出剛剛施夫人給的三千兩銀票遞給林姝。
“郝姐姐,你這是?”林姝不解的問。
“先拿著!”
隨後郝悅又從自己的床下掏出了一個盒子。
“姝兒妹妹,這些是我在平陽州以及那附近的所有鋪子,我兄長和嫂嫂想著平陽州離臨淵國近,把那一塊的所有鋪子都給了我。”
“這裡面是每一個店鋪的房契,還有幾個票據,可以到錢莊去換錢,我都給你。”
林姝連忙推拒。
“郝姐姐,這是你嫁人後的底氣,我不能拿。”
“我嫁入的是臨淵國的皇宮,就算有這些也輕易用不到,況且……”郝悅欲言又止。
“郝姐姐,你說。”
郝悅用十分誠懇的眼神和十分堅定的語氣說:
“況且,姝兒妹妹,你才是我的底氣。”
林姝更糊塗了。
“我只有靠你了。”
咚咚咚!
郝悅來不及詳細的解釋,就被敲門聲打斷。
“等我走後,讓梓方到這屋頂上面,把我留在上面錦囊交給你,切記,不許梓方看。”
“你跟他說,就說是我說的,讓他不要偷看。”
見有人敲門,郝悅一口氣將話說完了。
因為冷敖天最近監視郝悅比較緊,房間又有人搜,郝悅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話剛說完,門就被人從外面強行破開了。
冷敖天眼神嚴肅,打量著地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好大的火氣啊!”郝悅不悅地說。
冷敖天朝郝悅和林姝看了一眼,他沒有理會郝悅,反正回臨淵國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整頓郝悅。
冷敖天朝隼白看了一眼。
隼白隨即招手,臨淵國的幾個女護衛開始搜房間。
“回太子殿下,並無異常。”
冷敖天還是不放心,他將目光鎖在林姝身上。
郝悅伸出右手將林姝護在身後。
“我只是想出嫁前和好姐妹說說悄悄話罷了。”
“太子殿下,莫非你又看上了我姐妹?”
“她可不行!她已經嫁人了。”郝悅嘲諷地說道。
冷敖天冷哼一聲,他指著林姝對著女護衛說:
“搜她的身。”
“你敢!”郝悅冷聲地說。
可惜,屋子裡都是冷敖天的人,郝悅和林姝兩個女子最終落了下風。
女護衛將搜出來的銀票和地契拿到冷敖天面前。
“我遠嫁,這些東西帶不走,留給我義妹,怎麼?太子殿下坐擁半個臨淵國,這點小錢也要搶?”
冷敖天仔細看了銀票和房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還給她。”冷敖天對著隼白吩咐。
林姝看了郝悅一眼,郝悅示意林姝放好。
“太子殿下,吉時已到,再不出發就耽誤吉時了。”
長嫂如母。
過了一會兒,剛出月子的柳氏穿著隆重的華服,帶著具有身份象徵的頭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