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跑了。”
聞言,陳卓好似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立刻慾念全消,眼中那讓餘幼微本能害怕的慾望之光消失不見,眼神變的柔和而溫暖。
他拿起電話,要了兩份晚餐,然後走進浴室取出一把梳子和吹風機,徑直來到餘幼微的床邊坐下,“坐起來。”
說來也奇怪,剛剛餘幼微還特別害怕陳卓向她撲來,可當下她望著陳卓近在咫尺的俊臉,反倒沒有那絲畏懼,聽話的坐了起來,呆呆的望著陳卓,不知道他要幹嘛。
陳卓一邊把吹風機的插頭插上,一邊道:“頭髮不幹就睡覺,會頭疼,我給你吹乾。”
“哦,阿孃也這麼說,”餘幼微憨憨的道,身子偏了偏,側身對著陳卓。
陳卓心無雜念的給餘幼微吹頭髮,那認真的模樣好似在打理一件藝術品。
在嗡嗡的噪音下,餘幼微怯生生的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你有。”
“沒有。”
“就有。”
“你這丫頭片子,怎麼膽子越來越大了,跟我頂嘴多少次了?信不信我炒了你!”陳卓怒道。
餘幼微的小嘴立刻一癟,“你就是生氣了。”
陳卓嘆了口氣,“對對對,我生氣了,怎樣,你咬我啊?”
餘幼微雖然沒有太多與人交往的經驗,也沒有察言觀色的閱歷,但她卻有著一顆敏感的心。
“是因為阿爹要賣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