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早就教了餘幼微要怎麼說,因為並不算說謊,所以餘幼微也算鎮定自若,“陳卓是學生會副主席,怕我回來有危險。”
這整句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個字是假話,只是省略了一些東西,在龍素珍聽來她就會自己腦補,副主席哦,不得了,很容易就聯想到當官的,送女兒也順理成章的就變成了領導體恤百姓。
龍素珍誇道:“你這同學真是好人。”
“嗯,他是好人,”餘幼微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但有時候也是“壞人”。
母女倆來到臥床的餘木生邊上,一家三口敘說離別愁緒和這段時間的各自變化。
陳卓和孫瑞已經回到了岔路口,他晃了晃手裡的手電筒,“還真別說,這東西還真有資格被稱作家用電器,有它沒它,真不一樣。”
“別扯淡了,趕緊進去,我他媽困死了,趕一天路,比包宿都累!”孫瑞把手裡的破棍子一丟,拍拍手,打了個哈欠。
小旅店還真對得起它這個“小”字,一共只有六間房,現在有一間空著,大概只有十平米,除了兩張單人床外,什麼都沒有,並且床單、被罩一看就有一段時間沒有換了,邊緣都黑了。
孫瑞站在門口感嘆,“我是跟你憶苦思甜來了是吧?”
“少特麼廢話,”陳卓從孫瑞的手裡搶過塑膠袋,從裡面取出兩條毛巾,把其中一條開啟鋪在枕頭上,“有樣學樣,當枕巾用,”他又指了指床尾的被子,“被子蓋蓋腳就行,衣服也別脫了。”
孫瑞有些為難,“不脫衣服睡不舒服啊。”
“我他媽看你包宿睡網咖睡的也挺香,也沒看你說不舒服,現在好歹有張床能讓你躺平,再矯情,明早沒有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