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鋼筆,都是派克的,還有,他有個zippo的打火機。
這些東西,對我們這個小縣城的孩子來說,是絕對級別的奢侈品。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他卻有。
可是,他的家境,並不怎麼富裕呀。
他的錢,哪裡來的呢
不容我多想。
大虎推了我一把說:”次奧,幹不幹吶,你吱個聲兒。”
我苦笑:”不幹,幹不了那個,我真幹不了。”
”次奧,沒jb出息行了反正吧,到時候,我這邊也不能眼看著你讓人打死,到時候,我能出手的你放心吧”
大虎伸手,拍拍我肩膀,轉身走了。
我目送他離開,從此我知道,我跟他再不會是一路之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跟大虎掰了。
我也沒多去想,而是儘可能地放鬆自已。然後,迎接下午的那場單挑。
單挑是指兩個人,在沒有裁判的前提下,空手打一架。
對,就是空手,打一架。
贏的站著,輸的躺著。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中午回家吃了一頓飽飯,然後又擱沙發小睡了一覺,轉身回到學校,還沒等進校門,老遠就看見唐燕站在校門口,好像等什麼人。
唐燕很美,很漂亮。
真的,非常,非常漂亮。
我有些不太敢看她,故意低了頭,裝了若無其事的樣子往校門裡走。
”關仁關仁”
唐燕在叫我。
我臉稍微紅了一下。
這個,以前我可是沒有過的。
我停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低頭對唐燕說:”幹啥。”
”你真要跟齊凱打”唐燕語氣冰冷。
我不耐煩地說:”男生打架,女生別跟著摻合。”
唐燕:”行關仁,你變了,你怎麼能這樣兒我不希望你們打,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在中間幫你們調合。”
我冷笑:”謝謝了,多謝了”
說完,轉身,擰頭,直奔學校而去。
回到班級,我一出現在門口,很多竊竊私語的同學立馬不說話了。隨之,同學們向我投來了很複雜的目光。
我用了這個詞,很複雜。
就是說,每個人的目光都不一樣。有憐憫,有蔑視,有敬佩,有擔憂。
相對來說,蔑視和敬佩的各佔一半吧。
齊凱在學校欺負的不是我一個,但能站出來,跟他單挑的,好像,只有我一人
這事兒,成不成,我也得幹了
就是這麼簡單。
下午,我課上的很認真。大聲跟老師一起朗讀英語,認真聽講,凡事都做的一絲不苟。
終於,體育課到了。
我收拾好自已的東西,看了眼同桌大虎,我說:”我要是回不來,幫我拿書包。”
大虎歪了個嘴,擠了個輕蔑眼神說:”你最好還是別去,最好別去”
我沒理會,而是起身離開了座位。
上課鈴響起,體育老師領我們站隊,接著又沿操場跑了兩圈,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接下來,就自由活動了。
一解散,我就看到齊凱領了六七個舞馬長槍的人,如大軍般,奔我過來了。
至於我身邊兒
一個個的全都好像沒看見般,遠遠地躲開了。
我迎著齊凱走了過去。
說實話,開始心裡有那麼一點忐忑,但我想起馬彪子跟我說的那幾句話,再領會馬彪子身上,那股子關於武者的神後,我冷靜了。
”啥意思,挑啊”齊凱冷笑著看我說。
我一本正經:”挑。”
齊凱:”擱哪兒”
我說:”地方,你選吧。”
齊凱扭頭:”印刷廠那邊兒吧。”
我說:”行”
學校院裡,原來有個校辦的印刷廠,後來經營不善,倒閉了。現在,廠房,空地都有,就是沒人。那地方,由於角度問題,站在教學樓上看不見。所以,我們挑兒,不會引起老師們的注意。
齊凱一扭脖兒。
我會意,跟他那幾個大兵大將的身後,埋頭走過去了。
一路走來,我屁股後頭,跟了不少的人。
有我們班的同學,有齊凱班的,還有外班不認識的。
好像我跟齊凱單桃的事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