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住在京城四合院裡的人,瘋了一樣的往樓裡去擠,為能搶到一套住房可以說是不惜血本。
幾十年後,有錢人瘋了一樣扎堆兒買京城的四合院。
現在這四合院,位於城區裡頭的,自個兒住的,那真真是一個牛x了。
當然,要是一堆人擠一塊兒住那還不行。得是自個兒一家人住在這裡頭,才叫真有錢。
到門口有人摁門鈴。
接下來,有人在裡邊把門開啟了。
抬腿往裡走的同時我看清楚開門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子,瞧那模樣兒打扮什麼的,估計是這裡的家政服務人員。
院子不是很大,在中央一個葡萄架。架子底下有一個穿了白棉練功服的老頭正站在那兒去逗掛在架子上的鳥籠子裡的一隻小鳥兒。
我進來,一直跟我說話的那大叔就向老頭說:";七爺啊,我把人給你找來了。";
";噢!";
老頭應一聲,就轉過身來了。
我打眼一瞅,就看出來這老頭兒是個練家子。他兩眼精光內斂不說,面板油潤粉白,估計那歲數也不小了但看上去一點都不老。
身上唯一顯老的地方就是那一頭的白髮,如果沒那白頭髮說他五十出頭絕對不誇張。
我在這裡,老頭兒相了我幾眼說:";嗯,小夥子不錯。好架子,好底氣這身功夫看出來是花了苦力一點點磨出來的。過來,過來,坐,坐,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四兒啊,你去泡兩碗茶來。";
三個中年人中,有一人應聲兒就奔去了屋裡。
我走過去在老頭兒指點下坐好了。
不大一會兒,中年人端了兩個蓋碗出來,分別放在了我和老頭面前。
老頭一笑:";年輕人,多喝喝茶,清清心,就沒那麼大的火氣兒了。";
我笑了下端起蓋碗,見裡面泡的綠瑩瑩的幾片茶葉極是秀氣。於是端起喝了一口,很好喝,很香,有種炒豆子的味兒。
老頭兒放下蓋碗看我一眼,忖了忖說:";你前幾天打了一個人,那人的確不怎麼地!挺敗類個東西。可沒辦法,他後邊的人面子大,求到我們這兒了。所以,我不得不出面然後跟你講一下這個事情。";
";你打的那人他叫林劍,他是香港人,父母都是香港當地的富商。祖上大概是抗日時期,他們林家的人對我們國術界的幾位前輩有過資助之恩,這個呢是一層的關係。另外一層的關係呢,是林劍的師父。";
";他師父不是正宗日本人,是華人與巴西那邊混血日本人結合生出來的。巴西那個國家不知你知道嗎?那是個移民大國,人種混血混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已有哪幾個血統了。林劍師父有兩個名字,對日,國際上叫橋本一雄,香港,內地這裡叫喬雄,是去了木字旁那個喬。";
";喬雄本身是街頭打架出身,進過監獄,在裡面是打出來的。出獄後,他救了一個讓毒販糾纏上的日本空手道大師,那人名字我先不說了。單說喬雄他跟那個大師學了十多年的空手道。在巴西,南美打過不少人,算是很有名氣吧。但這人品德不好,打人下手黑,狠。因此,一直也就沒去打國際上的比賽,這個倒不是說他不行,而是人家不讓他參賽。";
";不參賽,還有條路就是找貴人。可喬雄人品太臭,沒貴人喜歡他。但好在,後來他師父死了。他就頂師父的名,開空手道館,經營起體育生意。做了四五年,一直都很不錯。";
";他收林劍做徒弟,其實不是林劍功夫多好,天賦多好。而是相中他家的家世了。";
";現在呢,你把林劍打了。";
七爺講到這兒,他喝口茶斷續說:";林劍父母託幾個老人兒來問我們是不是我們的人給打的,我安排人調檢視了那個道館的監控,發現你用的是形意門功夫。我就問形意那邊要人。形意卻說沒這號人,他們又打電話,問過幾個能聯絡的師父,都說沒你這人。";
";正這節骨眼,太極那邊放話過來了。說林劍他們已經去醫院看過,並用太極門裡的針術,幫他調理了胃腸,差不多這會兒應該就能好了。太極的意思,不讓我插手。這個,他們後期可能還會單找你,這個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