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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過了全身,便是一個大周天功的過程。
一葉先生的話是,這個過程,講的如此。實際做起來,卻又極其簡單。而說其簡單,卻又是極難。
簡單是講,這過程無需人做什麼,無需導引。
守住了一個點,有了結果,就會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
整個過程中,最怕的就是所謂導引之術。導引之術是動功,不是靜功。
因為把動功當成靜功來修,從而走火入魔,又或攀上邪道,魔道的人,古往今來真的是數不勝數。
六根大定是修的基礎。
導引,就動了心識了。
就違背六根大定的基礎了,所以,打坐,守丹田也要似守非守的守,不要用意,用意多了,便動了六根。一動六根,修的就不是道,是魔了。
周天功也是如此,並非要人去遍體的導引,無非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過程。關鍵是那個一生出來,才會有後面的東西。
丹田守出來,守出那個細微,其餘的細微之物,一一自然而開。
一葉先生最後告訴我,這一靜功的法門對很多修道人來講,是最安全,同樣也是獲益最大的法門。但同樣,這也是最難的法門。
好在我有了無數基礎。
否則,若我以普通人的方式起步來修的話,沒有五到六年的底子,根本合不進天地。更不用提接到一陽生了。
其餘諸法,雖然便利,但卻是兇機層層。
稍有一個不小心,就跌入萬劫不復之地,瘋了都是輕的,重的直接就化成魔了。
“世道沒落,人心不古,天地之間,鬼物橫行啊。”
一葉先生望著晚間升起的雲霧,喃喃自語說著。
我看著先生問他:“這話又是何解”
一葉先生說:“世人重德,重文,重禮,意趣所向高雅,鬼物也不敢到處橫行。可是現在,人心墮落,萬物不歸其位。貓狗之命,貴於人。人命賤於犬狗。綱倫不在,視邪為樂,視惡為歡,男不守英武擔當之男道。女不守賢慧德順之婦道。陰陽不分,混濁不清,是為五濁惡世之時。”
“不過還好,世間總是不缺大德之人。五濁惡世,誓先入,誓先入啊。”
一葉先生朝我玩味一笑,伸手輕輕拍拍我的肩,轉身飄然就走了。
我呆了一呆,忽然起起一個問題,揚聲問一葉先生說:“先生,若我按你說的法子打坐,這入靜之法,又該如何呢”
遠處,一葉先生高聲頌說:“君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潔,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
耳聽這一首小詩。
我心忽然明白了。
領的就是秋月一念。碧空皎潔,無物比倫
我按一葉先生說的法子,在這簡陋的木屋靜室內盤腿端坐。心念秋月當空一念,人唰的一下,就定下來了。
六根大定之後,除去我執,我身非我,我身非他人,我無身,無念,無意,無想,一切皆無,我便是空,空無一物,卻又可容納天地。
良久,良久。
不知何時,忽地一道烈陽般的力量在丹田生起來了。
一時間,心中各種衝動出現。尤其以男女之慾最為重。此時,便要守了,守了這一欲,將求,將不求。守得住,便守住了這天地生就的一陽。守不住,便是空勞一場。
念念迴向丹田,意似守非守那一縷真陽,似歸非歸,那一抹極細微之物。
許久之後,身忽然生莫明之快意。
難以形容,難以表達
巨大的如海浪一般的快意,轟轟烈烈,一波接著一波。
但心卻不可沉淪於此,仍舊要定,要舍了這快意。否則,亦是入魔。
斬去這般快意後,又定了下去。
不久,丹田深層的一處細微漸漸活絡了。
當晚的修行,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沒有達到一生二,二生三的周天之功。
但我卻體會到了道家至高靜功的東西,我也真正採到了元炁。
睜開眼,結束脩行的時候,我耳聽著四周的蟲鳴音,拿過身邊手錶,對著看了一眼。我驚訝地發現,時間僅僅過去了五分鐘。
剛好處於子時尾的一個階段。
五分鐘,只有五分鐘。可我感覺卻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一般。
我品味打座過程,末了我發現,打坐同站樁一樣,不求時間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