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爸媽見我的模樣兒。很是惦記。並言說了,不許我再出去,這段時間好好在家等通知。
我應了!
第二天??
我在家,休息了一整天。
這一天時間,我腦子反覆回味我打的那一架。然後,揣摩我的每個發力,拳的力量,速度,位置。腿的角度,力量,發力。還有手眼身的協調,站位,反應,移位,挪動,步伐。
一天下來,到了晚上。
我總結出了一個結論,這一架,我打的其實很糟糕。
我可以更快,更有力,更迅速。並且,可以把給對方的傷害,降至最低,然後達到制敵的目地。
此外,我可以躲開很多不必要挨的拳腳。比如,砸來的那一板子,我明明看到他拿了板子,兩手握著,抬臂,要掄了。
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不給他掄板子的機會,我可以衝過去,一記擺拳放倒,也可以,用低腿,來踹他的小腿,踢破他的平衡,再衝上去,用拳將他打翻。
我又在家呆了四天。
這四天,我一次次的在腦子裡模擬我的發力,我的出招,等等一切的東西。
越練,越回味,我越有一種感覺。
我當時,真是太笨了。
而現在,倘若再把我扔到幾天前的那個現場。我可以將時間縮短一多半,然後將他們全放趴下。
這應該,就是一種進步吧。
我自問的同時,第五天,我迫不及待跑到了馬彪子那兒。
然而。。。。。。
我沒想到的是,馬彪子走了。
人去,棚空了。
當時,我去了他的魚棚子,找他的時候,發現魚棚子換人了。我一打聽,才知道,就在前幾天。具體,應該是我去鄉下的第二天,馬彪子跟他家親戚,說他有事,要去南方走一回。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然後,他就走了。
我在那人的指點下,找到了馬彪子的親戚,一對四十多歲,在附近開小賣店的倆口子。
我在店裡,買了瓶水,我打聽著。
倆口子挺熱情,跟我說了馬彪子的事兒。
他們說,馬彪子不是東北本地人,是外地的。並且,還是他們的一個很遠房的叔叔。
這人,因為會養魚,所以就承包了他們的河段來養魚。
這一包數年,然後,就在前幾天,走了。
我問,有沒有留聯絡方式。
他們搖頭,說沒有。
我悵然,心情低落。臨走時候,剛到門口,那男的,好像想起什麼來說:";咦,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瞎練什麼拳的那小孩兒。";
我說:";是啊,是我。";
對方說:";我馬叔,有話託我捎給你。說什麼來著,對對,說有機會的話,他會親自找你的。";
我愣了下問:";有機會,就會來找我?沒。。。。。。沒別的了嗎?";
對方:";沒了,沒了,真沒了!";
我長嘆口氣,一臉失落,離開了這個小賣店。
其實,這幾年,馬彪子經常走的。有一次,他最多走了半年多。
所以,我知道,有一天,他會真的離開,然後,一走,就再不回來。
東北這個小縣城,只是他人生中小小的一站。
他不屬於這裡。
他只是過客,他歸屬的是,那個隱秘的,世人不知,卻又龐大無比的,高術江湖!
而我,此生能否有幸,步入那個大大的江湖呢?
一想到這兒,我又意氣風發了。
然後,回到家中。接著開始了每天必須的訓練。
發勁,站樁,馬步衝拳,腦子裡回味打架時的心得,然後,各種體能,長跑,等等。
就這麼,練了一些日子,高考成績下來了。
個人覺得,很贊。
沒多久,錄取通知書來了。
我的第一志願,錄取上了。
學校是北京的一座很知名的師範類院校。
之所以,報這個院校,我還是受馬彪子和阮師父的啟發,這才下了決心去報的。
一個好老師,對一個人的影響,太重要,太重要了。
沒有兩位師父,絕對沒有我的今天。
考上大學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