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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收徒弟,教拳。老大一邊說,還一邊跟我比劃,要那種仿古的建築,磚一定得是燒製的青磚。但裡邊,得是現代化的,要有電腦,電視,熱水器啥的……講過了這個,扣腳老大又說,去年我走了後,老太爺給他過堂了。就是跪在供了祖師爺靈位的堂前,把上身衣服脫了,趴地上,老太爺拿用竹條編成的棍子,給他後背抽了三十多下。不能拿勁抗!得硬撐著……一直抽到皮開肉爛為止。為啥這麼打他,就是因為,他以前跟唐劍混,並且還上了可可西里。這事兒,老太爺都知道。然後,他得受罰。也因為這麼件事兒,扣腳老大不打算繼續跟京城那些人混了,今年開春種完地過來京城把幾個愛挑事的人收拾了後,他回莊裡,就琢磨怎麼幹點別的營生。正好,我叫他來了,他就打算以後跟我幹了……我跟扣腳老大這邊說著話。那頭兒,丁才領一群人從拳館出來了。路燈下,他拿眼珠子瞪了我一眼,但沒說別的,直接轉身大搖大擺地領人離去。我讓老大把煙掐了。跟我一起,重新去了拳館。進到裡邊,正好看到曾師父正抹眼淚呢。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拿紙巾擦眼睛。旁邊站了他的兩個小徒弟,十七八,都是一臉的英氣。其中一個還說:“師父,你打他,你怎麼不打死他,你打他呀。”“哎呀,打什麼打呀,哎呀,吃了那麼多苦,再打壞了,這功夫就白學了。”我搖頭嘆氣一聲,在臉上淡出一絲笑對曾師父說:“曾師父,我這到天津見一個朋友,順路看看你,走咱宵夜去呀。”“噢,噢,是關仁啊,哎呀,你瞅,我這想著呢,還有什麼事兒。快,快,那啥你倆把這兒收拾收拾一會兒把那大門鎖了就回家吧。這來客人了,京城的,我得去招待,你們收拾,快點收拾利索,早點回家,明兒還得上學呢。”曾師父交待完兩個小徒弟,這就跟我笑著說過幾句話,然後在旁邊換過衣服,大家就一起出來,找個地方吃宵夜去了。去的是一家串店。到了後,曾師父點了不少東西。席間,我沒說別的,沒說丁才的那些事兒。不能再給老師父心上添堵,他就是這種性情的人,再怎麼說,性情在這兒呢,到頭來事兒大了他想不開,再憋出病來可就不好了。吃喝了一個多小時。臨走結帳,我要買單,曾師父卻是死活不同意。他說了,都是拳友,到天津地界,找到他,他這兒就是我的家。到家來了,吃飯還能花錢嗎?我聽了這話,心頭一暖。吃完了飯,從串店出來,曾師父又請我和扣腳老大去他那拳館坐坐。我們同意了。進去,曾師父領我們上樓上,他的一個小屋,給我們沏了兩包,他一個徒弟在南方寄來的好茶葉。我喝了,是味道極正的鐵觀音。喝茶功夫,曾師父把一堆的照片,獎狀,獎盃什麼的拿給我們看。說這是哪個徒弟,參加什麼武術節,拿的節。這個是去國外參加什麼武術節得的獎,這個是什麼什麼獎,另外,還有在國外收徒教太極拳的。“關仁,你看,你看這照片,這黑人,這架子,哎喲,這不對呀。老外腦子笨,學這個得用靈氣兒悟的。”曾師父給我看著照片。我感覺,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師父。“這些不行,這些學的都是架子功,沒有學到錘勁。”曾師父放下照片,喝了口茶又說:“我這一撥手下傳出去學到錘勁的就是四個,你剛才見那個,那是老疙瘩,老四。擱他前邊,還有三個……”曾師父講到丁才的三個師兄,他眼圈又紅了,裡面有高興,也有傷心。丁才大師兄是部隊上的人,現在蘭州,他很少回來,但每次回來都給曾師父拿錢,拿物。丁才的二師兄,早年差點走歪路,後來七爺他們幫著給介紹到香港。現在擱那邊開了一家養生館不說,還教拳,收了很多徒弟,且都是場面上的人。日子過的很好,經常給曾師父往這寄錢,寄東西。所以,這老大,老二,現在都挺不錯。一個在部隊連年提拔,前途不可限量。另一個在香港也是風生水起,結交了很多達官貴人。操心的是老三,老四。老三早年出去,得罪了形意的人,並且,理還不在他這兒,他沒理不說,還仗著有功夫,不服人家,把人家一個弟子給打壞了。後來,形意出來個高人,把老三功夫給收了。曾師父領著讓人廢了的老三,到京城太極門找人說理去。人家把參與這事兒的人都叫?了,一問。曾師父沒臉了。原來是這老三喝多了酒,在一個飯店跟女服務員動手動腳,要摸人家。剛好一個形意的弟子見著了,就說了他幾句。他不服對方,還把對方給打了。打完,領了一票手下揚長而去。形意的高人來了,開始也沒動手,只是好言勸這個老三,讓他過去,給陪個禮,差不多就行了。他犯橫,還罵人家,不服就打,說廢話幹什麼。人家就沒慣他。直接兩下就給功夫拿走了。老三現在功夫練不成了,一條腿不好使,拿不了彎兒。生活沒著,沒落,還是七爺他們給找人,安排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