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爸爸的家書上自己寫上幾句,建玲沒耐心看他鬼畫符,楊柳兒就幫忙手把手教他寫,結果建玲索性做甩手掌櫃,把跟大哥書信往來之事都扔給楊柳兒和威威,這樣一來,楊柳兒跟陸大哥就有了接觸,或許是看到了兒子稚嫩的筆跡感到高興,陸大哥信寫得挺勤,每月至少有兩封,相應的,楊柳兒會幫著威威給他寫回信,她發現威威因此更喜歡認字和練字了,孩子成長有進步她當然高興,就樂意陪著。
陸建玲則笑說大哥性子變了,往年給家裡寫信沒這麼勤的,半年有一封信就不錯了,就算往家裡匯款,匯款單附言欄上都不會多寫幾個字的。
楊柳兒在信上和陸大哥有問有答,談說挺合得來,她很敬服陸大哥那一手硬筆字,凝練剛勁卻端正沉穩,一點都不潦草,連個標點符號他也會點得恰到其位,不像個成日在野外餐風露宿的人,楊柳兒想像這是個熱心腸又極其認真的老大哥,這樣的人帶隊建造出來的道路橋樑,那肯定是百分之百的放心工程。
陸大哥受傷回家來,見到真人的時候,楊柳兒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這可不是牆上鏡框裡那個弱雞青年,也不是她想像中古道熱腸喜歡說教的老大哥,人家即便受了傷坐著輪椅,也顯得那麼的高大健壯,古銅色肌膚,輪廓分明、英氣硬朗五官,濃眉深目,不怒自威,妥妥硬漢子一枚。
但這只是初見時的印象,相處兩天下來,楊柳兒就瞭解,陸大哥確實是她認知中的熱心腸,只不過他面冷心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