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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已經是新皇了,還稱什麼孤?”玄清慵懶一笑,“等你上。位便把兩江收回,也好震懾一下滿朝文武。”
太子握住玄清指尖,態度親暱,“唯有清兒最懂朕。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那老不死的能忍二十年,朕一天也忍不了。等剷除了郕王,朕就帶你回茅山宗,叫你風風光光地登上宗主之位。”
“多謝皇上。”玄清心中暗喜。
與此同時,恭王正趁亂前往肅王府與皇兄商談要事。恭王與肅王也算極有眼光,當年曾一力推舉齊王上。位,其他兄弟則與齊王爭奪皇位,被他一一斬除。原以為能用從龍之功換來一生安定,哪料齊王竟卸磨殺驢,把恭王的子女一一害死,反把自己一個兒子過繼給他,承襲了恭親王位和偌大家業。肅王更慘,被胡亂安了幾個罪名圈禁在王府自省,二十年過去,竟沒能踏出府門一步,妻子、兒子、兒媳婦都鬱鬱而終,唯留下一個小孫子與他相依為命。
二人到底是天潢貴胄,即便被拔了爪牙也還保有幾分勢力,趁徵和帝病重之機籌謀出京。太子不愧為徵和帝的兒子,比他父皇更心狠手辣,等他上。位,怕是沒幾天好活了。
關上門窗,恭王搖頭喟嘆,“悔啊,真是悔不當初!若早知道老二如此狠毒,我當年絕不會助他登基。”
“那時候老十二(靖王)和老六(璃王)還曾勸我去兩江投奔老七,我嫌他甘為人下丟了皇族臉面,竟不肯去,否則現在過得不知多自在。”肅王表情很是嚮往。皇考一死,老七就帶著鬼醫跑了,緊接著魏國亂起來,當眾位兄弟齊齊往京城趕的時候,靖王和璃王竟拖家帶口跑去兩江落戶,連自個兒的藩地都不要了。
曾幾何時,他與恭王還嗤笑過二人,現在再看,卻是他們最有遠見。沒有明爭暗鬥,亦無猜忌打壓,他們活得自由自在,安安穩穩,聽說現在早已兒孫滿堂。徵和帝心胸狹窄容不得人,也曾幾次派兵圍攻兩江,軍隊卻每每被江上巨浪打翻,折損了數十萬兵馬,最終不了了之。有鬼醫鎮著,兩江無異於人間淨土,戰火與恐慌根本無法波及。
也因此,恭王和肅王願意放棄數十年的經營跑去兩江安居。老七心胸寬廣,大仁大義,這麼多年來是怎麼對待靖王和璃王的,明眼人都看著,去投靠他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老二死了,太子定會把老七幾個喊來京城奔喪,然後趁機剷除,咱們屆時就能與他們搭上線。只要鬼醫肯出手,把咱們全須全尾地帶出京城並非難事。那玄清還以為自己道行多深,會跳幾個大神召幾片雲朵就把自己當真仙了,殊不知大夥兒全在私底下笑他呢。”恭王語氣輕蔑。
“也就咱們這些老傢伙才知道鬼醫的厲害,下一輩兒恐怕連他的名號都沒聽過。這樣也好,倒是能省許多麻煩。鬼醫答應帶咱們走嗎?他性子有些古怪,很難討好。”肅王有些不放心。
“我搜颳了許多寶貝送去兩江,老七也不肯鬆口,那天偶然捕到一隻鬼面魚,他竟寫信過來,說能把咱們帶走,但前提是要拿鬼面魚去換。我如今把那魚兒當寶貝一樣供在府裡,生怕它死了。”恭王撓撓後腦勺,滿臉疑惑不解。要知道,那鬼面魚是一種深海魚,長得青面獠牙,醜陋無比,冷不丁一看竟似撞了鬼,除了魚肉特別鮮美,並無出奇之處。老七什麼都不要,就要它,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肅王也百思不得其解,商討了幾刻鐘只得丟開不管。他們絕想不到,世界上有一個物種名為“吃貨”,為了傳說中的頂級美味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而有姝則是吃貨中的吃貨,救幾個人對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鬼面魚若是錯過了,這輩子恐怕碰不見第二條,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太子繼位後定年號為聖元,廣發聖旨召諸位藩王與封疆大吏回京。徵和帝在時已撤掉藩地,唯餘兩江碩果僅存,而兩江這塊地盤上卻住著三位藩王,分別是靖王、璃王與郕王。前二者不足為懼,郕王卻不得不除,蓋因此人雄才大略,經天緯地,把兩江治理得比京城還要繁華鼎盛,在民間亦享有很高的威望。
郕王的私兵驍勇善戰,又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很難一舉攻下,而登位初期但求一個“穩”字,不宜打仗。是故,聖元帝思來想去,決定趁郕王入京這段時間將他暗中除掉。玄清有多大本事他很清楚,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個人消失堪稱易如反掌,怕只怕他們聽說玄清的威名不敢來了。
若恭王與肅王能聽見聖元帝的心聲,定會恥笑他想太多,那位大人還真沒怕過誰。待聖旨發出去,郕王果然帶著璃王與靖王前來京城